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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方便在這種極為憋屈的狀態下率領部眾進入了碎葉城。
在他看來,荀冉不過是個偶然得到大都護寵幸的小子,本身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荀將軍,某奉大都護來協防碎葉,可所經之地竇某並沒有發現大食哨兵啊。”
雖然心中十分不屑,但場麵話竇方還是要說的。
“竇將軍有所不知,大食人詭計多端,且擅長急行軍。他們要是攻襲碎葉必定是直接傾巢而出,不會事先派出很多哨兵的。”
竇方單手握著韁繩並沒有下馬。這其實是很失禮的,畢竟荀冉是碎葉兵馬使,是碎葉城的最高統帥,若論品級竇方是在荀冉之下的。
“既然如此,竇某便先率兵勇入營休憩了。隻是不知道我們該去往哪處大營?”
聽他說的盛氣淩人,荀冉也不生氣,隻淡淡道:“竇將軍便先率領部眾駐紮在城西吧。勇封,帶竇將軍去行營。”
王勇封看那竇方十分不順眼,可荀冉已經下達了命令他也不好說什麼,冷哼了一聲走在了前麵。
竇方雙腿一夾馬腹,驅動坐騎向前跟去。他的親兵亦是趾高氣昂的跟在他身後。
荀冉對這些跋扈將領早有預料,也不生氣,隻想著慢慢整治。
“我們回府!”
荀冉衝身邊親兵吩咐了一句,也一個縱身翻上馬背,朝碎葉兵馬使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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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之時,荀冉獨自坐在案幾前翻越著奏報,王勇封急促的走至近前道:“荀將軍,白日裏竇方那廝您也看到了,您就能忍下他?”
荀冉放下奏報,淡淡道:“不忍還能如何?難道跟他打一仗嗎?這可都是我大唐的軍隊,不是誰的私兵!”
“可是,這廝實在欺人太甚。末將怕將軍若是忍了他這一次,他就會更囂張了。荀將軍畢竟是這碎葉城的兵馬使,哪裏能讓一個鳥人在那呼風喚雨。”
也不怪王勇封氣惱,這竇方實在太過跋扈,簡直要欺壓到荀冉的頭上。
“你一定以為我是懼怕他帶兵離開碎葉對不對。”
荀冉淡淡一笑,輕聲說道。
王勇封微微一愣,點了點頭道:“是啊,難道荀將軍不是這麼想的?”
荀冉聳了聳肩道:“你這話說得倒也對,但也不盡對。”
王勇封撓了撓頭道:“荀將軍你這可就把我說糊塗了。什麼叫也對,也不盡對。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哪有似對非對,似錯非錯的?”
荀冉慘然一笑道:“這世間的事情哪有非黑即白的呢。就拿這件事來說,你以為隻是竇方一人對我不滿嗎?他是代表了一個利益集團,安西軍既得利益集團!”
“荀將軍是說,這鳥人示威給將軍是為了給那些老家夥長臉?”
王勇封當然明白荀冉口中的安西軍既得利益集團是誰,那些老家夥占著茅坑不拉屎,還以安西軍元老自居,不知道埋沒了多少有才華的年輕將領。
“也可以這麼說吧。其實這竇方不過是被他們推舉出來的一個卒子罷了,我大可以對其置之不理,再找個理由奪取他的兵權。又何必跟他們撕破臉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