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城看著花青璃一張如玉的容顏上緊鎖著雙眉,麵色冰冷的樣子又歎了口氣。
由環兒扶著站起身,手在花青璃的肩膀處拍了拍:“你打算何時宣布你清醒的消息?總不能等著她嫁過來了還對外說你睡著?”
花青璃之前是有想過,在她嫁過來前,借方澤尹的口說出已經恢複的事實,但是現在……
現在非但不能透漏,還必須緊瞞。
不然,怕是事情會有變化。
那小丫頭的心思他何嚐不知。
那日,他看著她將青刺拿出之時,並未曾想她會對她自己下手,然而等他再想施手之時,已然晚矣。
眼瞧著她下的狠手,難道他還不明白嗎?
她是想借著這一刀,拖延婚期,讓父皇不耐煩再等,將這場賜婚不了了之。
想到這,他雖然心中依舊讚歎她一舉三得的好心計,卻也為她將心計用在他身上感到難過。
不管怎樣,她都是他的,不容有變!
手裏摩挲著青刺的柄,花青璃對花傾城說道:“皇姐,這幾日勞煩你去一趟上官王府,將這把青刺給那小丫頭。”
花傾城接過青刺,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喬輕。
沒想到,現在遞贈東西要經過她的手了。
難道兩人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皇姐莫要問太多,隻管交給她就好。”
說罷,花青璃起了身,喚了喬輕。
花傾城見他一副不想說的模樣,便也沒再問。
此時,上官涼月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除了結痂的地方看上去有些猙獰可怖外,其他倒沒了大礙。
行動自如,隻是眉頭一直深鎖著,讓紅玉看著揪心。
小姐從未如此過,她也不敢深問,隻能盡著本分將小姐的一日三餐和方太醫叮囑的事項一一做好。
此時見著小姐又手拄著麵頰發起了呆,紅玉不好問,隻好去小廚房吩咐晚上的餐點。
自從傷了之後,上官涼月幾乎就沒出過這月靈院的大門。
而老夫人和上官楚亞次次來,次次碰壁,最後也就這麼著了。
他們隻想著,早日將她嫁出去,光宗耀祖的同時送走這座瘟神。
上官楚亞對她的疼愛一如昨日黃花,現在隻是早晚在院門口問一句傷的情況,就匆匆而去。
想必他也是怕麵對這個養女的。
若不是當初應了那人要好好照顧於她,現在怕是殺了她的心都有。
隻是,這麼多年來,上官楚亞早已經被那顏氏抹去的血性,就如顏氏死前所罵一般。
老夫人遠遠的看著月靈院的方向,對那如今失了顏氏和親生女兒就如被抽空的精氣神的上官楚亞恨恨的說道:“那小賤人看是好了,隻是怎麼一直不出門,難道咱們要這麼一直供著她?”
上官楚亞低首坐在太師椅上,手撫著茶杯,看著裏麵飄散著水沫子,皺著眉說道:“若不然呢,怎的也得等上邊提出定親的消息,
況且,顏氏剛死不久,這孝期雖是被陛下減為一年,但是這一年的時間,不供著,難道還將她趕出府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