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涼月默默的低著頭,穿著素雅,依舊是月白色的羅裙,並未有太多修飾,豔紅色花鈿與頭上大紅色的極品紅翡是唯一的頭飾,卻是這唯一一點裝飾將她襯托的格外出塵。
花青璃坐在對麵,看著對麵清冷的女子,唇角微勾著。
今日大選,宮中有位份的妃嬪均到了場,這也是雀央皇後交代的。
一是把關,二是鬥豔。
其三是給那些隻被幸過一次就被遺忘的貴人、常在們一個機會,可以讓軒帝重新注意到她們。
滿場的花枝招展,卻絲毫吸引不到軒帝的目光。
甄選的秀女們,一波波上來,一波波的走下去。
華貴妃看著軒帝打了一個哈欠,忙適時的說道:“今年的秀女們素質還真不太好,真是可惜了。”
說罷淡淡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跟苑貴妃說笑的德妃。
德妃得了眼色,轉過頭巧笑著對軒帝說道:“華姐姐說的是,今年的秀女還不如我們那一屆,陛下您看看,這滿場的花枝招展,卻每一個能入得了眼的,
真是可惜,要是上官王府的上官憐月在就好了,隻可惜,是個庶女,得不了甄選的資格,那眉眼,那身段,真是千萬裏能挑出來一個。”
說到這,她好似失言了一般,忙用絲絹將嘴捂住。
上官涼月低著的眉微蹙,抬起頭,看著這一幕,深如古潭的眸子微微閃了閃。
上官憐月身後的人手竟然會伸得這麼長。
竟然接連兩個妃位的人都會為她說話。
想到這,她橙紅色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花青璃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見她突然冷笑,不由微微挑了挑好看的俊眉。
對於上官涼月一切,他是寵溺甚至是縱容的。
果不其然,軒帝聽到這話後眉峰微挑,問向安福:“那上官王府裏的上官憐月,可是你說的那人?”
安福此時冷汗淋漓,心中不由忐忑。
上官憐月怎麼能讓兩位貴妃同時舉薦?難道……
想到那個可能,安福的心不由得開始打顫。
“回陛下,那上官王府的上官憐月確實就是貴妃娘娘口中的人,這個上官憐月上官王爺側室庶出的,沒有資格參加甄選,隻是上官王府之前出了一些事情,死了大夫人和二女兒,
而太子妃為了太子的事被陛下將守孝期縮短為一個月,家中沒有其他女兒為大夫人守孝,所以陛下才將上官憐月破格甄選的資格去了,讓她安心守孝,待三年之期過了再參加大選。”
安福心中雖怕,卻也直白的說了出來。
這一切全為屬實之言,並無半點參假,隻是他在其中也抹殺了上官憐月的絕色之姿。
然而此時華貴妃和德妃的話勾起了軒帝的興趣。
所以他聽完安福的解釋之後,轉過臉,對著雀央皇後耳語了幾句。
雀央皇後麵色變了幾變,冷冷的瞪了華貴妃和德妃一眼。
華貴妃仗著楚平王府的勢力,從不把她放在眼中,所以在雀央皇後的厲光掃過之時,隻當未看見一般看向場上的秀女。
德妃則是嚇了一大跳,忙低下頭,盯著酒案上的水酒不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