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司徒貞觀的頭上沒有一塊完整的頭皮,光禿的頭上稀稀疏疏的幾縷銀絲垂下,更顯淒慘狼狽。
上官涼月讓黑奴下去,看著眼神明顯渙散的司徒貞觀唇角冷冷一翹。
“怎麼樣?還要不要再試試黑奴的刑罰?”
黑奴?!
嚇狠了的司徒貞觀在聽到黑奴兩個字時神情有些許鬆動。
黑奴是黑市裏傳得極為凶狠的一個傳奇人物。
有人說黑奴是一個死刑犯,遭受非人刑訊後在斷頭台之上突然消失。
後來有人在黑市見過他,說他早已沒了人樣,凶殘暴虐的見人就肆意虐待,自己研究出九九八十一種刑訊之法,每一種都讓人生不如死。
沒想到,黑奴會被上官涼月尋到!
“是招出你身後的人還是再試試黑奴的手段?”
司徒貞觀自知總有一死,他落到上官涼月手中絕不會再有活路。
因為他深知,上官涼月絕不是善男信女,那災星一般的黑暗妖女,絕不是此間人世的人!
狠狠吐出一口血水,司徒貞觀淒慘一笑,黑眼盯著上官涼月決然說道:“盡管來吧!我司徒貞觀就算是死也要瞧見你上官涼月心愛的人一個個不得好死的離去!”
上官涼月麵色一冷,一雙幽深的黑眸內漩渦驟現!
她冷冷的盯著司徒貞觀的眼睛,不含一絲人氣說道:“那你就先嚐嚐不得好死的死法吧!”
說罷,她手一擺,示意黑奴繼續。
黑奴得令,又謔謔一笑。
花青璃站在刑訊室門口的位置,身靠在門口的木門前自始至終未說一句。
對於上官涼月的冷酷狠毒仿佛早就習以為常。
一雙鳳眼淡漠的看著黑奴一步步再次靠近司徒貞觀,唇角冷酷的一勾。
他從不會覺得小丫頭做的有任何不對。
見司徒貞觀始終冥頑不靈,撇了撇嘴。
黑奴將火爐燒好後,回頭衝司徒貞觀嘿嘿一樂。
走上前,用鐵夾子一根根抽出司徒貞觀的十根指甲後,又將火爐推了過去。
比起扯發的恐懼,此時被抽掉指甲已經損害不了司徒貞觀的神經,隻是見著火爐一點點靠近,他以為黑奴要用烙鐵行烙刑,唇角不由露出嘲笑神情。
“盡管來吧!我司徒貞觀就算死也不會如你所願!”
黑奴並不說話,隻是那張恐怖如斯的麵容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神情。
上官涼月冷冷的嗤笑一聲,一雙冷漠的黑眸看著黑奴的動作,不由說道:“司徒貞觀,你的孤落寡聞真是讓人好笑。”
司徒貞觀聽著她的嘲笑,心裏不由暗暗打起鼓來。
黑奴將火爐推到司徒貞觀被鐐銬拷住的左手處停下。
司徒貞觀隻覺一股灼燒的感覺由左手傳了過來,他低下頭看向左手,見火爐的明火上端正是自己的手,此時正如熏肉一般被火熏燒著!
“你想做什麼!”
他雙眼充血的喊道。
黑奴什麼話都沒說,而是調整了個角度,將司徒貞觀的手熏燒的更勻了些。
不多會兒,司徒貞觀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灼熱,不由咬牙挺住不喊出。
原來他是想燒掉自己的手!
陣陣烤肉的香氣傳到他的鼻息處,幾日未進食在劇痛之下的司徒貞觀竟然覺得很香!
他一邊撕心裂肺的痛著,一邊饑餓的腹中咕咕直叫。
兩種極致的痛苦讓他逐漸崩潰。
燒掉吧!燒掉就不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