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海歎了口氣,看著小姐清瘦的背影,轉回頭對她說道:“娘,您這是做什麼?既然已經跟小姐來了東宮,為何還要這般行事?”
鍾嬤嬤自行起了身,看著上官涼月的背影進了屋子,轉臉厲色看著鍾海:“你到底是做什麼去了?為何總也不回?聽人說你管理的那個畫片館已經被人拿了去,
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守著那畫片館,我們老鍾家就算以後不再為奴為仆也能樂枕無憂,你看看你現在都在做些什麼!”
鍾海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蒼白俊秀的臉上緊蹙著眉:“娘!您這說的什麼話!畫片館本就是小姐的,讓誰管理又有何區別?那不是你兒子的!更不是老鍾家的!”
鍾海的話讓鍾嬤嬤一滯,接著瞪著鍾海小聲喝道:“瞎喊什麼!怕小姐聽不到嗎?是小姐的不假,可若是你來管理,不就和老鍾家一樣嘛?”
鍾海自覺和娘講不通,歎了口氣,背過身沉聲說道:“小姐待咱們不薄,娘千萬別做錯事。”
說罷,向著飯廳走去。
鍾嬤嬤見小兒子轉身不理自己,愣在了原地。
不多時,沒心沒肺的紅玉走了過來,看著鍾嬤嬤麵色不善的站在院子裏有些不解:“鍾嬤嬤,都快開席了!怎麼還不過去?”
“啊,來!馬上來!”
鍾嬤嬤沒敢多耽擱,怕被人看出來,忙應道。
隨著紅玉,兩人來到了飯廳門口,抬腳邁進門檻時一雙眼偷偷看了看上官涼月的麵色,見與常日無異,又瞥了一眼鍾海,見他也無異色,才放下了心。
蓮月自覺氣氛很是詭異,皺了皺眉。
她看了眼進來的紅玉與鍾嬤嬤,忙將位置讓了出來。
“來,坐這裏。”
還未開席,鍾海默然不語。
上官涼月心中歎了口氣。
就算是鍾嬤嬤心思活泛,可錯不在鍾海,自己認他當義弟的心思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罷了!
想到這,她唇畔輕啟,纖指將酒杯拿起,一雙幽深的黑眸帶著笑意:“今日這頓,除了為鍾海接風外,還有另外一個含義。”
鍾嬤嬤心懷鬼胎,聽到小姐這麼說,忙抬起頭。
上官涼月看向鍾嬤嬤,一雙黑眸仿佛能看了人的心裏去。
鍾嬤嬤心中一震,忙低下頭去。
鍾海仿若未見一般,默默拿起酒杯,抬起頭,看向小姐。
蓮月隻覺氣氛異常,但是看小姐的意思,是有事要說。
看向小姐,眼神疑惑。
紅玉更是摸不著頭腦,一雙圓眼四處亂瞟了陣,最後定睛到小姐身上。
“今日,是鍾海回來的日子,也是你們小姐我認義弟的日子。”
“什麼義弟?這裏也沒有……啊?!”
紅玉順嘴說了出來,眼睛猛地看向鍾海。
一雙大眼眨了眨後看回小姐,手不由指向了鍾海,嘴巴微張著。
上官涼月看著她一副傻樣子,不由笑道:“就是他。”
紅玉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小姐又轉頭看向唇角微翹卻沒有太多表情的鍾海,一口口水嗆在嗓子眼,吭吭咳嗽了起來。
蓮月微微挑了挑眉,忙過去幫紅玉順著氣,也不由看向了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