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帝尷尬的指了指牆上的畫像,問道:“她,你和她很像。”
上官涼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書房牆麵上掛著的畫像是一個身著輕紗羅裙的絕色女子。
看樣貌與身段與自己一般無二。
然而那眼神內卻是慢慢的溫柔如水。
這一點,上官涼月與之並無一絲想象。
榮帝心中明白,眼前這涼薄女子,與博雅皇後唯一的共同點,便是那相似的絕色容貌。
博雅皇後性格恬淡似水,溫柔而端莊。
而上官涼月心思縝密不輸於男子,涼薄冷情又不輸於帝王。
可以說,若不是生於女子,定是帝王之才。
“回陛下,牆上畫像想必就是博雅皇後,民女與之除卻樣貌,並無相似之處。”
榮帝很是欣賞她的自知之明,點點頭,轉過身看向牆上博雅皇後的畫像,像是回憶一般說道:“朕與博雅皇後是先帝賜婚,那時朕還是太子,博雅皇後嫁與朕為太子妃後,不久,就有了樓兒,樓兒從小頑皮,是個調皮搗蛋的孩子,然而博雅還是循循善誘,樓兒很是親近博雅。
直到有一天,樓兒在東宮內被劫持,博雅正巧去了廚房為樓兒拿糕點,誰曾想回來時隻見到樓兒的布老虎,博雅發瘋一般四處找卻未找到。
直到五日之後,樓兒的亞父將之解救回來。可是博雅卻患上心痛的毛病,直到兩個月後的某一天,午睡之後再沒醒過來。”
榮帝停住,上官涼月能明顯感覺到他氣息之中的哽咽,不由得微微低下頭,不再去看他。
將傷痛壓下後,他繼續說道:“博雅是因為自責,自責沒有看好樓兒。樓兒被亞父救回來後,已經身中奇毒,他的亞父用了邪方將他體內的毒素清除,但依然還是有殘留。
他那冰藍色的眼底就是那未清的餘毒。朕,不知那毒何時會清,他的亞父並未說。但是朕知道,那潛在的危險一直都在。
樓兒孝順,將百歲蓮子全部給朕服下,卻一粒未留給自己。可是朕直到,你有。
現在朕要跟你做交換,用你的百歲蓮子換取郡主之位,你可願意?”
上官涼月未曾想過,原來百歲蓮子也可以治花滿樓的餘毒。
可是為何當初他對自己說之後那神醫才能救他?
微低著頭,她想了良久,終於明白。
花滿樓從來都不想用利益和她交換,所以在給他三顆百歲蓮子之後,他便再也未提。
深深吸氣之後,上官涼月淡淡一笑。
“陛下,民女願救花滿樓,但是民女像要的郡主之位要用其他來換。”
她的話讓榮帝不由得微挑起眉。
她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朕的江山來換?
榮帝想至此,那雙鷹隼般的眸子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上官涼月感覺到這禦書房內氣息驟然一變,不由得微蹙起眉心。
帝王心,不可測。
專情卻如此多疑。
此時她還未說出要什麼,榮帝就已經施下如此威壓。
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陛下,民女願引邪神飛升,換取這郡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