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涼月微微蹙了蹙眉。
讓丫鬟備著的針線拿了過來。
看了一眼花滿樓略蒼白的麵色,淡淡說道:“忍著,別咬斷了舌頭。”
然而在亞父與丫鬟的驚詫中,在花滿樓那堅實白皙的胸口處穿針引線了起來。
花滿樓顯然未想到她會如此行事,蒼白著臉緊緊咬著牙關。
而那雙冰藍色的雙眼一眨不眨的望著她,眼含笑意。
亞父一看,不由得轉過了身。
這女子實在太過殘忍。
雖然是用針線可將太子殿下外翻的血肉合並,但是這針在肉中穿引,當真是讓人看不下去。
怪不得在那太和殿上,這上官涼月可以將博敏皇後的那些人虐殺。
心中對她很不滿意。
但是太子殿下一心所求,他阻止不了。
丫鬟們都慘白著臉背轉過身,有膽小的直接衝出東苑嘔吐了起來。
花滿樓雙手緊抓著床榻之上的棉褥,麵色蒼白,唇畔緊抿,而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望著她。
就算她將自己這顆心割了去,他也甘願。
上官涼月仿佛是不知他痛苦一般,慢慢將傷口縫合好後,用剪刀將剩餘的線頭剪下。
用烈酒將傷口附近衝洗幹淨之後,又撒了一層藥粉。
見血不再湧出,慢慢止住之後才拿了白色紗布,將花滿樓胸口處的傷一圈圈纏繞了上。
花滿樓聞著她發間的馨香,蒼白的唇畔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剛剛那一針針紮在肉中,想必也是她在用這種方式解恨。
畢竟,這次是自己暗算於她。
可是,若不是這種方式,她怎麼可能會留在自己的身邊?
為了眼前這個女子,不擇手段,又算得了什麼!
待上官涼月處理完,抬眸看了他一眼。
目光在他唇角處的血停了一眼後又回視他的雙眸。
“花青璃怎麼樣?”
沒想到她第一句話問的不是他的傷怎麼樣,而是花青璃。
花滿樓麵色微變,瞪著她說道:“死不了!”
上官涼月站起身,低著頭看著他胸口處的上已經完全沒有問題,淡淡說道:“你對我施毒,這筆賬我會記得。我身上餘毒未清,恕不奉陪了。”
說罷,轉過身,想門外走去。
花滿樓瞪著眼,不知說些什麼好。
不錯,他卻是在大婚之時對她施毒,可是若不施毒她怎能會嫁給他?
“上官涼月,你心中除了他,就沒有我嗎?”
在她走出門外前一瞬,花滿樓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上官涼月腳步微滯,花滿樓望著她停滯的腳步心中一喜。
然而,上官涼月並未說話,直直走了出去。
心中蔓延著失望和悵然,花滿樓自嘲的笑了笑。
“亞父,你說,她心中真的沒有我嗎?我比之花青璃,同是太子,甚至,論容貌我更勝於他,為何上官涼月要選他而不是我?
難道我做得不夠多,不夠好?
為了她,我可以連命都不要,他花青璃能做到的,我一樣同樣可以做到。
為何,上官涼月不選我?!”
仿佛是自言自語一般,仰躺著在床榻之上,麵色蒼白的花滿樓喃喃而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