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涼月聽到喬輕的話表情未變,將手中的油紙包舉到鼻尖聞了聞,輕笑道:“替我謝他。我很喜歡。”
喬輕見她並未回答適才的那些話,不由得又接著說道:“太子妃,那洛幽身邊的小環是巫帝賜給她的貼身丫鬟。”
手中的油紙包並未放下,抬眸看向他,橙紅色唇畔的笑還未散去,說道:“我會小心的。”
見上官涼月說出此話,喬輕心中鬆了口氣。
那洛幽看著無害,可是她身邊的那個小環怕不是個善茬。
喬輕出門後,上官涼月將油紙包慢慢展開,看著裏麵的兩個開著裂口的包子,笑了笑。
轉眸看向窗外,冬日越發冷,今日恐怕是這個冬最冷的一日了吧。
淡淡的小雪花慢慢飄了下來,上官涼月那雙清澈的眸子眨了眨。
將包子拿起一個,放在唇邊輕咬一口,笑溢滿了唇畔。
她想過鍾嬤嬤會不滿,卻不曾想會背叛她。
如今已經入了關了鍾嬤嬤被薛祁陽扣了下來。
鍾海送信之時那信上的蠟封並未開啟。
慢慢的將一個包子吃完,上官涼月起身淨了淨手,用棉巾將手中水珠擦幹。
走到桌案前,將那封信拿起,打開燭火燈罩將之點燃。
火光照著那張絕色容顏之上,麵色淡然。
這兩日,花青璃沒在東宮。
雖然賜婚聖旨已經下了,但是他並未理會。
左右不過在東宮內的事,外人想借機鬧事也不會在眼皮底下而已。
他去了盤都山。
那三十萬隱衛已經回了火熾穀。
他此時將虎符給了小丫頭,要與師傅說一聲。
不管怎樣,這三十萬隱衛都是他與師傅一個一個培養出來的。
過了天塹,他進了竹樓。
竹樓二層,火熾老人正數著白胡子上的分叉數得無聊。
見花青璃走了進來,並未抬頭。
“老頭。”
“嗯。”
打過招呼後,花青璃直接坐在了床上,看著火熾老人對著窗戶數著分叉。
晌午數到了黃昏,直至陽光再見不到。
這一下午,花青璃一直坐在床上看著火熾老人。
眼角的皺紋多了些,銀絲白發,被束起的白胡須長到胸口處。
火熾老人放下胡子,轉過身眼角帶著笑。
“臭小子,舍得回來看我這把老骨頭了?”
花青璃沒有起身,俊顏之上帶著笑。
鼻尖有些酸澀。
“師傅。”
“嗯。”
“我把虎符給了小丫頭。”
“好。”
火熾老人沒有發火也沒有意外。
“將她接回來後打算怎麼辦?軒帝那小子可是給你與那人羊公主賜了婚。你小子要怎麼安置那臭丫頭?
為師可不認為那臭丫頭肯做小。”
說著,火熾老人也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站了一下午,累死他了。
昨日與火熾穀那群混小子打賭,說他胡子上的分叉數不清,火熾老人不信,結果數著正開心,花青璃便來了。
結果一日直到黃昏也未數清。
老了。
瞥了那傻徒兒一眼後,火熾老人並未提及虎符的事。
花青璃搖搖頭,看著窗外的夕陽淡淡說道:“洛幽是真命天女,大婚之後便會引升朱雀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