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的心髒處,完全被黑色的陰氣籠罩住,已經看不清是否還在跳動,而脾髒處不遠位置,汩汩流出的黑色不知為何物,細看並不是血。
而那處正是他身上傷口最為嚴重的地方,順著那不知是不是刀傷的地方延展進去,裏麵正往外留著黑色的液體。
上官涼月從懷中抽出一方錦帕,將他傷口處的黑色液體沾了些後,放在鼻前嗅了嗅,緊蹙起雙眉。
那液體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嗅之惡臭。
他的髒腑並未完全腐爛,這黑色的液體若是不髒器腐爛所化為的汁液,那又為何會有這種腐爛的氣息?
而這股冰冷寒氣又如何來的?
手中的脈搏動紊亂,忽快忽慢。
上官涼月在白衣緊張的神情中站起身來,皺著眉心望著他,問道:“你們究竟遇見了什麼,這青衣傷口裏流出來的並非血液,現在他心髒處被陰氣籠罩。你若不說,我救不了他。”
門已經關上,上官涼月在白衣驚訝的眼神中說出這番話。
“你,你沒死?!”
“我死不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青衣要死了。”
略有些淡漠的話,讓白衣眼神一暗。
她說得對,青衣要死了。
青衣好奇用靈力將那銅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鋪天蓋地的黑暗襲來,將兩人差點卷入那暗黑之中。
白衣將青衣牢牢抱住,用盡靈力才未被吸進那黑暗之中,然而裏麵接連不斷向外刮出的風刀,將兩人砍得渾身是傷,白衣拚盡全力將銅門推上後才保住兩人的命。
兩人在洞中找到百歲蓮子,白衣吃了百歲蓮子後,身上的傷好了七七八八,然而青衣不知為何,更加嚴重。
那洞中邪祟在入夜之時,悉索而出,白衣為了保住青衣,殺了一日一夜,卻也沒擋住青衣被那甲噬咬了一口。
終於逃出後,白衣想帶著青衣回燕兒山,然而現在的他氣力枯竭,沒有辦法帶著青衣越上雲頂,便直直來了洛城,尋花青璃。
上官涼月聽罷,微微蹙眉看向花青璃。
這傷口處不光是那銅門後陰氣風刃的割傷,更有那甲噬的毒。
他鑄造這銅門,究竟為何?
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麼秘密?
聽完後,上官涼月皺眉問道:“你從石窟之中拿出的百歲蓮子可還有?”
白衣點點頭,從懷中掏出後遞了過去。
上官涼月接過後,讓他將青衣的嘴巴打開後,單手用力將手中的百歲蓮子擠出汁液滴進他口中後,在將他傷口處的黑色液體慢慢擠出,直至再擠不出時,從鞋靴之中將青刺抽出,要了壺烈酒將青刺與青衣的傷口衝洗一遍後,手起刀落,將那腐肉割下。
“繼續擠血。”
說罷,她站起身,讓已經將雙手用烈酒清洗幹淨的白衣坐過去,開始擠血,而她站起身查看了青衣身上其他傷口處後,最後雙眼鎖定他胸口心髒處的那團黑氣。
“今日我若能救了他,你們便不許再助紂為虐,你們若能離開崇文道長,我便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