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十分,這時家裏的人們應該都是吃了晚飯之後或是看電視或是外去購物或是在公園散步或是帶哄著孩子或是和愛人一起撕床單。但是這家卻沒有半點動勁,這是一間大約一百五十平米的房子,客廳、廚房、臥室都沒有亮燈,隻有書房燈是亮著的。
魏星是這座房子的主人,父母前年因為外出公幹,在速度公路上出了車禍,車子已經報廢,這房子是父母生前留給他的唯一東西。
此時的他正在電腦邊揮動著鼠標在遊戲裏和朋友組隊撕殺。
他正在玩一款新遊戲,遊戲剛開服二個月。他這二個月幾乎是日夜不息的呆在電腦邊,努力奮鬥,終於將等級升到了60級。
“霸醫,你丫的在搞什麼啊,加血啊,我都快要掛了。”耳機裏傳來著急的聲音。那一夜的溫柔,是一個狂戰士,現在正在抗著BOSS,是一個半RMB玩家,聲音就是他吼出來的,在隊裏的五個人中,就他的年紀最大,45歲,是一個家連鎖超市的老板,也是這個隊的隊長。
“放心吧,我在呢,你就是想掛也掛不了呢。”魏星嘴嘟嘟著,偏愛霸醫是他遊戲裏的名字。
手裏拿鼠標飛快的點了一下那一夜的溫柔的頭像給他丟一個狂神之舞。那一夜的溫柔的生命值瞬間回滿了。
“不吹,你會死啊,上次在裂紋穀的時候,就是因為你沒有加好血,才讓小白法師掛掉的。”另一個人的聲音無情的打擊著他。
“霸醫,你能不能別玩心跳啊,要溫柔老大掛了,我們全部都得要掛掉,經驗掉了倒沒事,就怕裝備爆了啊。”另外一個聲音從耳朵裏傳來,乾坤射手,是隊裏的弓箭手,隊裏最愛說話的就數他了。
“霸醫,你就是一個庸醫。從明星會所回來之後,你每次下副本總是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你不會還在想著明星會所裏的那個月兒吧?”從耳機傳來了那一夜的溫柔笑嗬嗬的聲音。
魏星那拿著鼠標的手稍稍的抖了一下,那晚的事一下子湧進他的腦海裏。
他今年二十四歲,現在這個家裏除了他就是這台電腦了,至今沒有找到媳婦。那天是重陽節,遊戲裏的哥們都是一個城市的同城人,就他年紀最小,為了見個麵,大家相互認識一下,他們在重陽節那天決定一起聚一聚相互認識一下,開開心。所有的費用由那一夜的溫柔支付。
見麵之後那一夜的溫柔開車將他們帶到了明星高級會所,不用說,他應該是這裏的常客了,但像魏星這樣的低薪階層,他是第一次進這樣的會所,他也知道,這裏是那樣有錢人的妓院,跟古時候的青樓沒有兩樣。那些警察可以天天在大街上掃黃,而這裏卻可以明目張膽的射黃。
他們要了一間包廂,叫了四個小姐,個個都美得冒泡,而且都穿得很露。那呼之欲出的飽滿的玉乳,在那淡淡的透明的連衣裙下顯露的那粉紅的丁字褲,在魏星的眼前閃爍著,看得他麵紅耳赤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那一夜的溫柔看著魏星那個傻樣,和另外三個人都是哈哈大笑,顯然他們都是情場老手。
“霸醫,你不會還是處-男吧?”那一夜的溫柔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問。
魏星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我-操,這都什麼年代了,現在的處-男比處-女還難找。”那一夜溫柔暴了一句粗口。
喝酒喝酒,喝著喝著,大家都有點醉,車是沒法開了,那一夜的溫柔說:“就在這裏過夜吧,霸醫你也不用回去了,今天把處破了吧,我找一個最漂亮的女孩給你,和你年紀相仿,叫月兒。這是房間鑰匙,你拿著。”說完就把房間鑰匙丟給了魏星。
魏星接過鑰匙,拖著有點頭暈的身體走向了房間了。到了房間外麵,他拿著鑰匙的手都在顫抖著。
他敲了敲門,給他開門的是一個長頭發的女孩,年紀和他差不多。隻見她此時穿著浴衣,頭發盤在頭上還冒著熱氣,腳上穿著拖鞋。
那女孩似乎也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年青的男人,楞一下,就把魏星扶了進去。
魏星一進房間就躺在了床上,其實整個房間除了床、電視、電腦、電腦椅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他除了躺在床上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躺了。
那女孩見魏星躺下之後,就走進了洗手間,將頭發放了下來,用浴巾拭擦著。也沒有理會魏星。
她知道如果魏星是老手的話,此時他一定會從床上爬起來,走進洗手間從身後摟著她,手口並用來滿足他的獸欲的。
過了一段時間,她把頭發都擦幹了,魏星還是沒有進來。她感到很奇怪,就放下浴巾走了出去。卻發現魏星此時已經睡著了。
她在這裏呆了整整一年,遇到這種人是第一次,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於是她坐在床頭,從放在床頭櫃上的女式香煙裏抽出一根,很悠然的放在嘴裏,用打火機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慢騰騰的吞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