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岑沒和他們一起回言家,說公司還有點事先回公司開會了。

於是回言家的路上,車上就司機,言序南和言子意三人。

言序南還是坐在副駕駛,言子意一個人坐在後麵。

言子意從剛才在店裏被言青岑說了幾句後,就一直垂著頭沒說話。

言青岑那幾句話不輕不重明擺著打算就此揭過,但言子意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從上車後就死盯著言序南。

言序南不甚在意的晃了晃手機,手機界麵上是一條轉賬消息。

他現在覺得言青岑這時候就挺不錯的,不管發生什麼事,事後解決就是給他轉錢。

照這樣下去,言序南覺得他可能很快就能憑著這個生意,直接身價過千萬。

——

早飯言青岑也沒回言家。

言序南不想見到言子意那張虛偽的臉,讓家裏阿姨把飯菜給他送房間裏。

黃琴在言序南他們回來的時候一直在客廳忙活,看見言子意紅著眼眶,覺得肯定是這個剛來的三少爺欺負了言子意。

將飯菜端進言序南房間,她還是沒忍住說道:“三少爺,我也在言家幹了快20年,說句不該說的。這子意少爺年紀還小,有時候無意得罪了你,但他心不壞,我們都是看著他長大的,您別和他一般計較,老爺和夫人可是最疼小少爺的,要是知道子意少爺受了委屈,您以後……”

“以後什麼?”言序南放下手裏的畫筆,冷眼看著門口的人。

“遷怒於我,還是我這個真少爺在這個家根本不算什麼?他一委屈我就得滾出去。”言序南從凳子上起身,朝黃琴走了過去。

還以為重生回來和前世完全不同的軌跡,這個女人看到言家對他的態度至少會安分一些,沒想到還是忍不住來替言子意叫委屈了。

要不是兩人長得不像,他都要懷疑言子意是不是這黃琴的親生兒子了。

上輩子他回言家時什麼歡迎宴會都沒有,他剛回言家,言子意就受了天大的委屈,讓言家裏的每個人都心疼的不行。

而他這個外來的,也就剛開始那幾天這群傭人和他客氣了一下,後麵看出他在言家不受重視,這些人除了把他當透明人,為了討好言子意,私底下沒少給他臉色看。

這黃琴首當其衝。

經常和別墅裏其他人傳小話議論,每次都能讓他聽到,最後淡淡的說一句:小言少爺來了,我們不是故意的,就隨便說說,您不會在意吧?

言序南還記得,自己剛回到言家就說過他花生過敏,但有一次黃琴在菜裏加了不少花生醬。

言序南不知為什麼沒嚐出來,臨睡前過敏嚴重,出現昏厥。還是管家去給他送東西時,發現了他沒應答,開門才發現他已經不省人事了,這才急忙送去了醫院。

他撿回一條小命,事後言子意三言兩語,不小心,黃琴在家裏這麼多年也不容易。

王琴對著他道歉態度誠懇,言家眾人便沒有細究,讓她繼續回來工作了,這事就這麼簡單地過去了。

黃琴敢私下議論,不過是知道他在這個家是個透明人,但要說害人這種事,沒有人在後麵指使他是不信的。

言序南自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別說什麼都上輩子事了,新的開始,過去就算了。

確實是新的開始,但他可不會忘記這些人的冷眼和嘲諷。

黃琴看著言序南,迫於言序南身上冷硬,不滿視線,低下了頭,辯解道:“少爺誤會了,我沒有這麼想。我隻是不想你剛回言家就和子意少爺發生矛盾,我這也是為你們著想,免得老爺和夫人難做。”

言序南哼笑一聲:“那我豈不是還得感謝你的細心。”

“不敢,我隻是一個傭人。”黃琴囁嚅著說。

言序南看著桌上飯菜,在旁邊沙發上坐了下來,邊盛飯,邊漫不經心地說著:“怎麼不敢,我看你膽子倒是挺大的。黃琴,黃姨,你別忘了,你不過是言家雇的一個阿姨而已,主人家的事,有你說話的份嗎?你這是給誰打抱不平,別忘了這棟別墅的主人他姓言。行了,看你站在這裏礙眼,下次別再讓我從‘你們’口中聽到這些話,不然就等著收拾行李滾出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