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休息好難受啊!”濮濮一上線就滿腹抱怨“地上這麼多石頭,硌得人家渾身疼。”
“昨天不是讓你去找些樹葉什麼的墊在睡袋下麵嗎?你怎麼不聽呢?”我合上筆記本,昨天整整一晚上的演算也讓我頭有些暈暈的。
“你又不說墊樹葉有什麼用,我怎麼知道?”濮濮疊起了自己的睡袋,然後用力的塞在我懷裏“呐,收好。不準弄丟了”
我把睡袋收進次元空間袋裏,自從有了這個東西後,我就是隊伍的移動倉庫了。“還有我的”阿火也上線了,他把自己的睡袋扔給我。
我輕輕側了側身,伸出手去,卻讓睡袋在手之間滑落,掉在了腳下,而我的腳下正是昨天我們露營所燃燒篝火的灰燼。“對不起,失手了。”
阿火欲哭無淚,隻好自己撿起睡袋,使用了0級奧術“魔法伎倆”,把灰塵打掃幹淨。我接過他的睡袋和次元袋一天的租賃費用:一個金幣,收拾收拾,準備上路了。
………………
已經進入巨魔山4天了。這幾天的時間裏,都是老哈在前麵領路。還好有這麼個準遊俠在隊伍裏,不然我們早就迷失在綿延不絕的大山裏了。除了巨魔是經常出現的敵人之外,一些凶暴的動物也想把我們當作晚餐。本來濮濮見到小熊啊,小老虎啊之類的還非常開心,想上去逗弄逗弄,經過了4天在叢林裏和凶暴熊與狂暴虎的不停遭遇戰之後,她現在明顯對周圍所有的體型大於她的動物懷有戒心。
鐵頭是這幾天最高興的一個,據他說,在他遇到自己現在的師傅前,就是一直在深山裏生活的。當然,他生長的地方不像這個巨魔山裏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生物。來到自然的環境裏,他就像是回到了童年一樣,一有空閑就扯開嗓子唱歌。
鐵頭唱歌就像野獸的嘶吼,能和以前我們救阿火時候遇到的那隻猛禽龍的吼叫有一拚。濮濮捂住了耳朵,無奈的狠狠瞪著鐵頭。我們也曾說過這個噪音的問題,但是鐵頭唱歌之後,我們發現遇到怪物的情況明顯變少了,這不能不說是鐵頭的一大貢獻。我們槍龍這次來第一要務是尋寶,其次才是殺巨魔。於是,為了減少到達寶藏地點前的物資損耗,鐵頭的歌聲就又重新在我們行進的路上飄揚。
我並不是沒想過用傳送的方法再冒險地和深水城之間來回運送物品,隻不過巨魔山的叢林是一個我絕對非常不熟悉的地點,我朝四周望去,周圍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叢林。我沒有老哈那種叢林經驗,也沒有鐵頭那種原始天性,那麼我如果使用傳送從深水城往這裏飛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迷路”。
“大約明天我們就能到了,”老哈指著前麵的一個山洞“上次我就是在這裏休息的。大家今天就在這裏休息吧。養足精神”
“老哈,這次我們會遇上什麼怪物啊?”我問到“我需要有針對性的記憶法術。”
老哈把自己的背包放在地上,轉過頭來說“僵屍,不少僵屍。還有一個戰士吧。這次咱們真實幸運,巨魔山裏的怪物都被殺得差不多了。你們不知道啊,公測的時候我和另外幾個人在巨魔山裏冒險,整整十級的小隊啊,硬是被鋪天蓋地的怪物淹沒了。還好我的法師隊友用傳送術才救了兩個。”
石頭到洞穴裏看了看,出來朝我們做了個“ok”的手勢,金月和阿火就開始整理周圍的環境,找些幹樹枝來準備紮營做飯。
巨魔山的夜晚降臨了,清涼的夜風從樹木的枝杈間,從岩石的縫隙裏吹了進來。傍晚點燃的篝火晃了晃,驅走了秋天特有的寒意,紅彤彤的光照在熟睡的一行人臉上,他們都帶著一絲微笑,夢裏可能正在想著得到寶藏後的情景吧。
我緊了緊身上的毛毯,撿起一塊大石頭來充當鎮紙,以免計算了大半夜的結果掉進了燃燒的火堆。我低頭看看麵前的一大堆數據,各種排列和組合,演算推算方程。“快了,就要算出來了~”我安慰自己說,然後有埋頭苦幹起來。
………………
身上一涼,我猛地警醒。剛才我竟然睡過去了?自從困在這個遊戲後,我早已不需要睡覺了。雖然還是要進食,要呼吸,但是卻像巫妖一樣不須睡眠的我今天竟然睡著了。我揉揉眼睛,外麵的天還沒亮,剛才隻不過是毛毯掉下去後冷風吹過把我弄醒。哎,誰叫我體質隻有8點呢,人虛啊……
重新披好毯子,我回到了演算紙上。奇怪,怎麼已經把結果列出來了?我什麼時候算出來的?我揉揉眼睛,仔細的看看那些個我並沒有印象的方程。的確,是我的字跡。紙上記錄的是,關於法術等級和威力的咒文組合預測。我把這些東西記了下來,不管它有沒有用,直接用這個公式去推算各個法術位上對應的咒文。
“別費力氣了”一個聲音從我前方飄來。誰?這麼耳熟。我中斷冥想,抬頭看去,該死的,怎麼是他,巫妖沙馬斯特。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你想幹什麼。”我緊張的問。雖然上次我騙過他,逃了一命,但是誰知道這次會發生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