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戰場外的目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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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平原的空氣裏總是飄蕩著一股怪異的硫磺味,漆黑的土地像是在很久以前被火焰灼燒過一般,光禿禿的幾乎找不到任何植物。

而這個建在黑石山上的巨大要塞,此時成為了獸人們最堅固的要塞屏障。

在這裏,他們將會與人類進行最後的決戰,決定這個世界的生死存亡以及最後歸屬於誰。

然而奧格瑞姆的眉頭卻皺得很緊。

他此時正坐在山頂一處粗製的高台上,這裏位於要塞的正前方,亂石平原的高處。

從這裏,他能看到剩餘的部落聚集在下方。

當上一次他站在這個位置時,他準備率領他們向北方進攻,要火燒精靈的森林,踏平矮人的冰原,衝破人類王國的所有抵抗。

那時他的戰士能夠覆蓋下方這個平原的每一個角落,不會露出一塊石塊,如潮水一般充塞他的所有視野,呐喊聲震天般響起,甚至就連巨龍都可能被那氣勢所嚇退。

但如今,卻有不少大塊的黑色石塊夾雜在下方的綠色之間,他甚至能夠看出不同家族的成員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部落的人數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稀少?他到底帶著他們去做了什麼?為什麼他沒能更早留意到他的老朋友杜隆坦所說的話?他所警告的每件事到了今天都變成的現實!

奧格瑞姆從未像今天這樣慍怒過。

獸人從來不會畏懼失敗,因為他們會用鋒利的斧頭將所有的失敗劈碎,但族人的未來卻讓這位大酋長憂慮。

他忍不住想起了耐奧祖——那個睿智的老獸人薩滿,過去一直領導著獸人的部族,指引著他們的未來,是部落最年長的智者——如果他在這裏的話,或許可以給他一些好的建議?

然而下一秒他又甩了甩頭,把這個遐想甩到了腦後,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那個懦弱的老獸人屈從於古爾丹和惡魔的力量,明明知道獸人喝下狂暴之血會被殺戮操控,但卻不敢出來警告他們,而是藏頭露尾的躲了起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惡魔操控玩弄。

那個老骨頭早已被當初被惡魔誘騙的內疚所擊垮,再也稱不上是高貴的獸人了,他失去了獸人最高貴的品質。

但他奧格瑞姆不同。

就算他明白自己此時麵對這令人絕望的未來,但他也絕對不會放棄,他勢必要拯救自己的族人,將獸人帶向最光明的未來。

不隻是要給他們可以生存的土地,還要讓所有的獸人從狂暴之血的汙染中清醒過來,恢複他們作為獸人的榮耀!

“人類來了!”

副手塔貝克驚恐的聲音,將奧格瑞姆從沉思中驚醒。

他忍不住抬起頭,惱怒的瞪了這個副手一眼,對他話語中的驚恐非常不滿。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這位殘暴的副手開始變得如此軟弱?

“我知道他們來了,”他咆哮著回應,站直身子看向身後的其他獸人,“我正在等著他們過來,然後痛飲他們的鮮血!”

奧格瑞姆的咆哮聲,在燃燒平原上久久回蕩,吸引了所有獸人的注意。

他們下意識的抬起頭,放下了手中的事,全都仰頭看著奧格瑞姆,等待著大酋長的指示。

“我們該怎麼辦?”塔貝克問道,向前一步走到了他身邊,“我們沒有足夠的數量去反擊他們,也沒有援軍了。”

毀滅之錘狂怒的瞪視著他的副手,其他獸人驚恐的朝後退開。

他們的人數確實變少了,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為數眾多能夠席卷這個世界了。但是,以先祖的名義,他們依然是獸人!

“我們應該怎麼辦?”他對自己的副官發出怒吼聲,將他的戰錘從背上拿了起來。“我們將戰鬥!”

轉過身不再麵對那個顫抖著的塔貝克,毀滅之錘大步向前走上了高台。

“聽我說,我的人民,”他怒吼著,將他的戰錘高高舉起。

有一些獸人抬起頭看向他而其他人則無動於衷,這激怒了他。他將自己的武器狠狠的砸在了峭壁的表麵,響亮的敲擊聲使得其他獸人立刻望向了他並且專注著等待著他的下文。

“聽我說!”他再一次的咆哮起來。

“我知道我們遭遇了一場失敗以及挫折,我們的人數也減少了許多!我也知道古爾丹的背叛讓我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是我們依然是獸人!我們依然是部落!我們的每一步都仍將震撼這個世界!”

一陣歡呼聲從下方的戰士處傳來,但是顯得非常的軟弱無力。

“人類正跟著我們來到了這個地方。”

他繼續說著,他在說出每一個字之後都啐了一聲,好似非常厭惡這些字——事實上也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