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他不奢求了,頓時感覺自己心涼透了,被這皇室中自己自以為僅剩的一點親情給傷透了心,一切都是假的。
這個冷血的皇宮裏哪有什麼親情可說,骨肉相殘,兄弟相爭,一個皇位,鮮血淋漓。
自己本就對皇位沒有興趣,如此跟著皇兄拚搏也是為了有朝一日他能夠當上皇上,這才是他最大的願望。
現在想想,如果南宮寒很的當上了皇上,他會不會就會針對自己了?他現在能這樣多疑的防範著他,以後……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失魂落魄的走在皇宮的石子路上,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兒子,你為什麼就能這麼斷定那個南宮寒不會告訴他啊?他們的兄弟感情挺不錯的不是嗎?”熏媛媛替兒子剝著橘子皮,殷情的將橘子肉塞進他的嘴裏。
“娘,你沒發現嗎?南宮寒是個將自己的心給徹底包裹起來的男人,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有那麼堅硬的外殼,但就是這個外殼會讓他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會不相信。他的確是孤僻的,他除了相信自己,不願意相信別人。所以說,南軒澈選在這個時候去問這個問題,而且他又剛剛從南擎宇所在的地方打探消息回來,南宮寒又怎麼可能告訴他,我們兩人為什麼會在皇宮的這個問題呢?笨蛋娘親,你明白了嘛?”熏皓月一點點的分析著,其實他並不是有多了解南宮寒這個人,但是他給自己的感覺就是如此,至於南軒澈問了之後他們會不會吵翻起來,那就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了。
該點燃的導火索,已經點燃,火燒的到底要多大,那就拭目以待了。
這兩天,熏媛媛和熏皓月在皇宮過的還算是平靜,隻是熏媛媛心中總是擔心著龍月的安危,有一天晚上竟然嚇醒了,原來是做夢了,夢裏麵竟然夢到了龍月被南宮寒的劍給穿透了心髒,可是自己卻怎麼也過不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龍月吐血,倒地。
驚叫了一聲坐起身子,眼前幽暗的燭光提醒著她,是假的,隻是個夢罷了,熏媛媛大大的鬆了口氣,便伸出手去擦拭額頭上的汗珠,竟然緊張的流了這麼多的汗,身上也是……
看了一眼旁邊熟睡的兒子,她溫柔的撫摸了兩下他的頭,便輕手輕腳的走下了床,想要讓身上的汗漬給幹透了再上床,不然這個時候身上粘乎乎的,也睡不起來。
而且雖然知道是個夢而已,可心情一直還未真正的平靜下來,就好像是這個夢給自己一個警告似的,讓她快點挽回這樣的局麵,不要讓他發生。
站在窗邊,微微打開了一些窗戶,讓夜風竄入,拂過她的臉龐,有一些涼,現在是冬天了,等到這個冬天過去,龍月說,他就要娶她當他的娘子,可他現在還不是娘子娘子的叫個不停,想到他無賴似的叫著她‘娘子’,熏媛媛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