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護都沒懷疑,那些與她不曾深交的更不會懷疑了。
她在安置那些人,讓他們遷到陳府受他庇護。或許明日鳳靡初還會一如以往的上朝,他若是為他們著想,也要裝的毫不知情,要裝得一如以往,安置好那些下人。不要讓人看出端倪。
陳牧笙擠出一個難看的笑,“我府邸那麼,也不知道容不容得下。”
景帝儀霸氣道,“容不下也得容,誰讓你贏了,贏了我是得付出代價的。”
陳牧笙真的想問,為何一定要現在走,為什麼不等到他們白發蒼蒼或者再多留十年,或者五年也好。
隻是又想到景帝儀若不是嫁人了,或許幾年前就回南蠻了,她在這早就玩膩了,風景也都看膩了。
“娘你還會回來麼?”陳牧笙問。
“不知道,我是隨性子的。”以後的事不準,“你都娶妻了,又當爹了,你的根在這,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該開心的,以後不用夾在我和平樂中間了。”
景帝儀幫他整了整衣冠。
陳牧笙鄭重的跪下朝景帝儀磕了頭,保重和再見這兩個詞卻無論如何都不出口。
景帝儀道,“回去吧,不然平樂真是要拿刀砍你了。”
陳牧笙低著頭,紅著眼,轉身離去。
這時白雪才由偏廳進來,“夫人,能不能帶上我,我想一輩子伺候夫人。”
陽春和寒杏還傻乎乎的以為也就去陳府住上三日就回來了,隻有她和銀櫻明白了,他們不打算回來了。
景帝儀買下了霓裳居,髻影樓,寶翠樓還有春江水暖這幾間鋪子,記到了陽春白雪寒杏和銀櫻名下,這是她們的嫁妝。
不過看來銀櫻估計會跟他們走。
景帝儀道,“我沒辦法帶這麼多人上路,何況你舍得陽春平樂她們?你舍得帝都?”
白雪麵有不舍。
景帝儀笑道,“照顧好她們也照顧好自己,那幾間鋪子等事情過去,再把地契給她們。我過你們可以自己做主以後不管是留在牧笙那,還是離開也由你們自己決定。”
……
第二日鳳靡初照常去上朝,轎夫等到他下朝把他送回鳳府後就去陳府報道了。
景帝儀又是睡到日上三竿,直到鳳靡初回府把她叫醒,她才肯起,隻是起來就餓了,景帝儀道,“沒人做飯了,出去吃麼?”
鳳靡初想了想,拉起袖子,“我做給姐吃。”
簡單的應付了午膳和晚膳,太陽下山後,她把當初他給她做的花燈拿了出來,點亮掛在簷下。
“真是好安靜。”景帝儀坐在秋千上,讓鳳靡初幫她推。
早上鳳府的下人“大搬遷”時,曹洛銀櫻先帶著韶禦混在其中離開,他們先出了城,現在鳳府就她和鳳靡初在,真是一根針落到地上都能聽到的安靜。
鳳靡初問,“姐什麼時候知道我生了退意?”
“我當初問你和我爹之間有什麼秘密你不肯告訴我。現在你問我,你覺得我會答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