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自己從未想過做曹操,你都拿曹操做例子了。”事實上他現在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了,就連官員的升遷,皇帝都不能憑自己的意思做主,估計很多人心裏他也跟曹操沒兩樣了,“我要是皇帝,利用完你和陸賦爭回了下,就該毫不猶豫的把你們兩毒死,先皇就是太自信了。”
以為自己什麼都能控製,玩所謂的帝王之術讓他們彼此牽製。
鳳靡初道,“那我應該感謝老,讓姐生來是個姑娘,還是沒有帝王野心的姑娘。不然我可能真要英年早逝。”
景帝儀搖搖頭,這感謝的方向不對,“不,你應該感謝老爺給了你這雙好看的鳳眼,我可是因為你這雙眼睛才喜歡上你的。如若我不喜歡你,不定最後你會隨便找個人就娶了,相敬如賓過一輩子,怎麼能過得像現在這般有歸屬感。”
鳳靡初笑,她這是在誇他的眼睛?還是在得意的闡述他離不開她這個事實?“姐還有什麼想問。”
“當初怎麼騙牧笙娶平樂的?”
本就是郎情妾意,不過是還缺個人推一把,他倒是覺得撮合這個詞比騙這個字用得合適些,“不過就是把牧笙約過來,恰巧讓他聽到平樂因為總追在他後邊跑卻得不到一點回應,心灰意冷,打算隨隨便便找個人嫁了,讓我幫她安排。”
“這種招數也就牧笙會上當。”
“關心則亂,哪怕換作是我,姐三番兩次對陸家手下留情,又是幾回與陸存熙出生入死,所以我才想著先下手為強。”
“鳳大人終於承認了,不容易啊。”她又多看了兩眼那盞花燈,她很喜歡,可是帶不走,“鳳哥哥,以後你每年都給我做盞燈吧,直到我們都老了,直到你頭發白牙齒掉手抖握不住筆了才準停。”
景帝儀伸出指,鳳靡初與她拉勾。
這個府裏她最舍不得的就是這盞燈和院裏這個秋千。
鳳靡初道,“其他的真的都不帶?姐不是很喜歡那幾件紅色的衣裳麼?”
景帝儀想著除了家傳的那幾件東西,其他的都無所謂,衣裳,回到南蠻再做就是了,“我雖然不帶走,但也不能留下來便宜了別人。”
景帝儀坐夠了,拿了竿子取下簷下的花燈,扔進了客房裏。
客房的桌椅絹布一下就點著了,這也是她為什麼讓府裏的下人搬去牧笙那原因之一,這把火是掩護。
景帝儀和鳳靡初貼上了人皮麵具從後門走了,因她事先在房中淋了些酒,火燒得很快,從一間竄到了領一間,很快便將鳳府吞噬了。
他們出城先去與曹洛和銀櫻彙合,銀櫻問是不是走官道一路南下。
鳳靡初道,“等鳳府的火燒完,皇上就會知道我們沒事,也會猜到會回南蠻,定會排人在路上堵截,所以不走官道南下,而是繞路去扶戚。”
這幾年扶戚周邊的國逐一歸順了南蠻,反倒是將扶戚孤立起來了,隻要他們穿過扶戚,便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