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和牧笙沒有孩子,至今除了生這個養子也還是無所出。那時音音雖然喊她嫂嫂,可是她是從音音出生貓那麼大看著她會爬會走會話,她其實心裏把她當女兒疼。
平樂拿出手帕遮住鼻子嘴巴哭,她怕自己哭醜了,“你爹娘不寫信來,你也不寫信,沒良心。”
平樂是不信鳳靡初會通敵賣國的,那樣情操高尚的君子不會做這種事。可是後來白雪開導平樂鳳靡初和景帝儀不回來也好,皇帝已經把湛王府收回去了。
湛王一脈是叛國罪人不配再享有祖上恩典,若是他們回來又是一場劫難。
音音過去抱住平樂,“我現在不是回來看你們了麼,再哭臉上的胭脂可就花了。”
平樂嘀咕道,“花了也是你害的。”平樂想起音音剛剛抓著油膩膩的鴨腿呢,沒淨手就碰她衣裳,平樂伸手想打她,可是又舍不得,“你這丫頭跟時候一樣壞,不,是跟你娘一樣壞,也不學學好的。”
音音笑了,又去抱了方穎壽。
方穎壽也哭了,“好好,音音你長大了,姨都差一些認不出你了。”
崔護想著自己可不似這些婦道人家,重逢是件喜事有什麼好哭,“平樂得對,音音你真是沒良心,回來也不和我們。”
音音吐了吐舌頭。
韶禦提著蘿卜糕上樓,見到這場麵,冷冷的打了招呼,“嫂嫂,崔叔穎壽姨,雪姨。”
還有站在一邊,看著故人相聚的感人畫麵,隻是跟他沒有什麼關係,隻好傻站一旁的鄭生。
韶禦把蘿卜糕扔給音音。
音音接住,“怎麼冷了?”
韶禦斜了她一眼,也不想想他排了多久的隊,別人都是姐姐照顧弟弟,他們家卻因為重女輕男,反過來是他這個弟弟照顧姐姐,“有得給你吃就不錯了,你若還嫌三嫌四的就自己去買。”
平樂驚喜,“韶禦。”連韶禦都回來了,是不是……
音音道,“嫂嫂不用看了,就我和韶禦回來了,爹娘留在南蠻。”
平樂和崔氏夫婦掩不住失望。
音音道,“我們兩回來了也一樣,我和韶禦要在這留好久。我每去一個地方蹭飯,嫂嫂和穎壽姨記得要準備好好吃的。”
音音會話,哄得平樂他們心情又好了。
大街上鑼鼓齊鳴,人聲鼎沸,遊街開始了,音音跑到美人靠趴著看。
韶禦走到美人靠前,看到街上的女子朝著德懿、生扔花,瘋狂的喊著,不是這裏的女子都含蓄得很麼,怎麼一個個像瘋婆子。
平樂想起了當年牧笙也是這般旗鼓開路,春風得意,正是如此她當年才看上他的。
平樂無意和崔護他們攀比,隻是孩子出息了做娘都都會忍不住想炫耀,她得意道,“瞧我家生真是又有學問又……”
韶禦抱著手悠閑的靠著欄杆,陽光照射在他的精雕細琢的側臉,除了一雙鳳目,高挺秀氣的鼻子和紅潤的嘴都比較像他娘,還有那叫女人嫉妒比雪山上的雪還白皙的肌膚。
音音已經是閉月羞花了,可韶禦看著似乎更美。
最後那個俊字,平樂不出口了。
這時,人群中突然衝出一群持刀的亡命之徒,場麵一下就亂了,百姓四處逃開,在場的侍衛控製不住,被逃命的百姓越擠越遠。
那些人的目的是德懿。
方穎壽擔心的喊,“德懿!”
平樂亦是心急,德懿和生是同窗,感情要好,自然不會見死不救,生拉著德懿驚險的躲過刀子,看得平樂心驚膽戰,“生!”
音音看向韶禦抬了抬下巴,“要不要比比?”
韶禦從袖裏摸出飛鏢,“你若輸了,留在帝都這段日子不能在使喚我。”
音音點頭,她這個做姐姐的最是疼弟弟了,肯定答應,“得啊,隻要你能贏。”
完她一腳踩上欄杆,縱身跳了下去,他們就來比比誰殺的刺客更多,她要是贏了,明就讓韶禦給她去買老張家的臭豆腐,還是最臭最臭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