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樂很想傲骨的把嘴裏的鴨肉吐出來,但真的太好吃了,身體違背了意願把鴨肉吞下去了。 . .她知元帝儀的不假,元府給的工錢的確是很高的,雖然沒她的份,“你又想整我。”
元帝儀扔了魚餌,“我整你做什麼,這事是自願的,我不會強迫你。牧笙最近一直想買一塊象牙硯,這時候若是有人體貼的買了送他,他不知道要有多感動。”
平樂很心動卻也還是很擔心元帝儀搞鬼,“……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元帝儀笑道,“自然是想讓你心想事成。”她在白雪耳邊嘀咕了幾句,白雪點頭起身出去,過了不久就回來了,手裏多了兩桶東西。
平樂捏住鼻子,“這什麼味,怎麼這麼臭。”
陽春道,“這叫潲水,喂豬用的。”
平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不會要我吃這個吧,我告訴你你打死我也不吃。”
元帝儀笑道,“喂你吃還嫌浪費了,一會兒那沮大人的兒子會從此處經過,你們用這潲水潑他,隻要潑中了我重重有賞。”
平樂想著她還以為是什麼,原來隻是這等事,她道,“這有什麼,那姓沮的那麼可惡,潑他四桶我都覺得少呢,我以前在宮裏哪個宮女太監做事不機靈我也直接拿茶水潑他的。”這樣懲惡揚善的事該義不容辭當仁不讓,她卷起袖子,“我就用這潲水潑他一身的臭,你答應我的可不能食言。”
元帝儀托著下巴,嘴兒彎眼兒媚,“我食言做什麼,我的銀子多得怎麼花都花不完還在乎這丁點的九牛一毛麼。”
平樂已是能輕易的提起那桶潲水了,再不能是手無縛雞之力,“陽春,我們走。”
陽春膽怯,讓她可以,罵死那殺千刀的,或者去西城的城隍廟的榕樹下打那姓沮的人可以,可是讓她當眾潑人豬潲水,她不敢。陽春搖頭。
平樂道,“你怎麼這麼膽,平日裏嗓門比我大隻是虛張聲勢麼。”
元帝儀笑道,“陽春不去,她自然沒有獎賞。而隻要平樂你潑了那位沮公子的潲水,陽春的獎賞就是你的,銀子我給你四倍,休息也增加到十日,十日內什麼端茶遞水洗衣掃地你統統不用做,可以專心的就纏著我們家牧笙。”
白雪心想就這麼就把他們家大人給賣出去了,好麼?隻能是心中禱念希望他自求多福了。
平樂拍胸脯道,“好,一言為定。”她想著潑潲水能有多難,她從前就算是潑人滾油都沒人敢什麼的,她扭頭對陽春道,“我以後要叫你膽鬼。”哼了一聲,便以英雄般的姿態提著潲水走了。
元帝儀叫來掌櫃,把位置換到了二樓。元帝儀趴在窗口上興致勃勃的等著,白雪擔心道,“姐,會不會出什麼事。”
元帝儀回了句,“能出什麼事。”她讓掌櫃又去加了一道酒釀丸子來,光是打賞就扔了一錠銀元寶,掌櫃的樂嗬嗬恨不得被銀子砸死,今日遇上個有錢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