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那位湛王妃的手段無比的狠毒,視人命如草芥,王府中被她折磨死的下人成千上百。 ..文成皇帝當初居住在湛王府時就不喜她的凶殘,隻是礙於湛王的顏麵才沒落了她,所以文成皇帝一直不喜歡蠻女,即便後來屬國進獻……”
皇帝斥責道,“你在胡什麼!看傳記,你看的到底是文成皇帝的傳記還是那些胡八道的野史!”
元帝儀安撫道,“皇上息怒,讀書學學問也是好事,我想也隻是瓊貴妃不得要領不懂讀書是要循循漸進的,她也是分不清真假才把假的當真,我看還是先不要讀什麼傳記了,不如先從三字經讀起吧。”
瓊貴妃怨懟的看著她,皇帝道,“你聽清元姑娘的話了麼。”
瓊貴妃聲道,“臣妾聽清了。”
“那就回你宮裏吧,把這五果湯也拿回去,朕沒胃口了。”皇帝背過身。
元帝儀等瓊貴妃轉身踩上那拖得長長的裙擺,瓊貴妃失態的在大殿上摔了個惡狗搶屎,髻都鬆了,瓊貴妃知是元帝儀做的,積怨更深卻也是無可奈何,隻因元帝儀有皇帝撐腰。
皇帝沒看到,張年卻是看在眼裏了,元帝儀也根本不怕,對張年鎮定自若的笑了笑,張年低頭,元帝儀想難怪能成皇帝心腹了,皇帝身邊總不會放個笨人來差遣的。
那瓊貴妃前腳剛走,剛才進來稟報的太監又進來了,張年見皇帝不悅,怕太監觸怒龍顏招禍,便大聲斥責,太監委屈道,“九皇子求見。”
進宮求見的不是王孫就是高官他也是得罪不起的,何況見還是不見總要請示過皇上才能出去回報,他也不能隨便做主那不是以下犯上了麼。
皇帝道,“讓他進來吧。”
元帝儀道,“皇上,九皇子來不定是為政事,我一無官位,二無功名的,皇上要議論政事,我理應回避。”
皇帝道,“這也不是前朝,不必了,坐著吧。”
九皇子進來行了跪拜,皇帝讓他起身,詢問道,“有何事?”
九皇子見元帝儀不回避,皇帝也沒開口讓她走,除了太後,皇帝可沒留第二個女人在書房聽過朝政的。九皇子道,“父皇麵前兒臣也不敢有所隱瞞,父皇知我母妃與沮誦始終是表親,他這次犯下滔大罪,兒臣也沒麵目求父皇饒恕他的罪責。”
“既不為求情,那來做什麼?”
“母妃念著終歸是親戚,沮家被判斬,於法雖不合,但於情我應該去牢獄中見沮誦一麵,所以兒臣今日去了牢裏。”
皇帝拍案,“大膽!沮誦是朝廷重犯,朕已經是判了死的。沒朕的同意你居然敢去牢裏見他,你有沒有聽過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九皇子下跪道,“兒臣知罪,兒臣也願意受罰,但沮誦告訴兒臣一件事,兒臣若不稟報就是欺君。”
皇帝怒,“他還能跟你什麼,無非是些推卸責任的辭。把罪名推給底下的讓人給他頂罪,不過是貪生怕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