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儀抓了一把魚餌撒進池裏,隻要是有得吃,就算知道前方可能會有危險,還是會遊上來,這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後來那個偷呢?”
寒杏搖頭,“爹娘怕遭禍,就連夜抱著奴婢走了。奴婢後來進了宮,認識了一個禦廚,他這種魚養著是用來觀賞的,味道不好。”
白雪端著點心來,景帝儀抓了一塊桂花糕,吃了一口後覺得王府的廚子做的東西不合她胃口,不管是什麼味道都偏淡。
白雪聲道,“姐,少爺被降了職,他的俸祿支撐不了元府那麼多下人的開銷,所以遣散了一部分人。可是裏頭很多是要養家糊口的,沒了活幹就要等死了,所以少爺讓陽春來問,王府能不能收留他們?”
景帝儀答應了,“留下吧,胡大李二他們呢?”白雪沒答,景帝儀笑了一聲,“他們要跟他們的聶兄弟兄弟情深的,盡管留在那裏吃苦好了。”她也不會攔著。
白雪想著她讓陽春勸少爺來低聲認個錯,沒想到這時候讀書人的風骨氣節卻不合時宜的上來了,也是死活都不肯,這事也不知怎麼了了。
傍晚時,何叔來請示怎麼安置元府過來的幾個仆人。
景帝儀道,“他們原先在元府做什麼活的,現在一樣讓他們做什麼。”白雪早就來稟報了,過來的也就十三個人,兩個丫鬟,三個廚娘,一個賬房一個園丁,剩下的都是護院,有什麼難安置的。“我院裏那幾個侍衛都換了,讓元府來的那幾個護院頂上。”
何叔道,“可府裏的人手是滿了的。”
景帝儀在剪紙,頭也不抬的道,“怎麼,是府裏支不出這點工錢麼,無所謂,就當是我請回來的好了,他們的工錢我會另外給的。”
何叔惶恐道,“老奴不是那個意思,老奴立馬依照姑娘的吩咐去做。”他彎著腰不話,也不出去。
景帝儀問,“還有事麼?”
何叔道,“老奴昨夜起夜看到銀櫻,見她鬼鬼祟祟的,心裏覺得奇怪便跟著她,誰曉得她和府裏一個廚子碰了頭,竊竊私語還塞了張紙條給那廚子。”
“我知道了。”見她反應淡漠,反倒是何叔愣了。景帝儀問,“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要的麼?”
何叔道,“沒了。”
景帝儀似********都落在剪紙上了,專心得很,“沒了就出去吧。”
何叔應,“是。”
何叔轉身出去,跨出門檻時,景帝儀突然把他叫住,“何叔,聽你喜歡喝酒。”她停頓了一下,“喝酒會傷肝的,尤其最好不要在晚上喝酒,可以的話還是戒掉了吧。”景帝儀讓他出去後把門掩上。
她手裏的紙也剪好了的,把它打開,是隻兔子,隻是還剪得不像,得多練習練習才得了,景帝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