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咬重了後麵四個字。湛王府是她的地方,宗政去疾雖是一國的王子,但現在扶戚內亂,他要是在這裏出了什麼事,他的母國也鞭長莫及。
宗政去疾道,“我想應該不會了。姑娘打算如何處置這幾個人。”
“既然他們是扶戚人,我還是交給王子落吧。要殺要剮,要煎要炸的都隨便王子,隻要收拾幹淨就得了。”她怕他記性不太好,又提醒了一遍,“希望也不要再有人來擾了我的美夢,否則我會很生氣的,王子也請去休息吧。”
……
宗政去疾去見了皇帝,原先想著若景帝儀出了什麼事,他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煽動皇帝派兵。皇帝雖然將康怡許給了他,但現在對局勢混亂的扶戚態度並不明朗,他方才試探了一番,卻也試探不出他老謀深算下一步會做什麼。
出了殿鳳靡初在等著他,他也知道昨夜的事瞞不住他,也沒想著瞞住。他上前與鳳靡初相互作揖,哪怕宮人見了,也覺得他們不過是交際性的遇上寒暄幾句而已。
鳳靡初輕聲道,“我不是過不要招惹她麼。”
宗政去疾好笑,“你好像也過你和她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那你又何必這麼關心她死活。”
鳳靡初正直的站著,教授皇子傳道解惑的人就是不同,言行舉止,站姿坐相都是無可挑剔的,“她是有仇必報的人,先不那些手段,她懂用藥也懂用毒,你如今人在湛王府,飲食都是她府上的人照顧,你倒是不怕。”
宗政去疾道,“我人若是在湛王府出事,她也脫不了關係。”他也是從爭權奪勢中活下來的,不至於連這點防人之心都沒有。他若不夠心,也不會現那些埋伏在外的殺手。
鳳靡初看著他。
宗政去疾想著,他若現在手上有一麵鏡子,定會讓他照照自己臉上的神情,“你放心,她一根頭都沒少。其實不需你特意來警告我,沒有下次了的。”
鳳靡初又作了一次揖,朝正殿去了。皇帝召見鳳靡初,是想知道近來眾皇子的課業如何,一直留他留到了午時。
馬車內,曹洛正稟報著九皇子讓人拿著當初6家送來的6夢憐的生辰八字去分別找了五個算命先生重新合,顯然是已經不信太史令了。曹洛見鳳靡初好似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是不是要繼續下去。
鳳靡初道,“我在聽著。”
曹洛又繼續稟報,直到馬車停下回到了鳳府。
鳳府的總管等他們等得是要望眼欲穿了,趕緊迎上前,“大人,湛王府的景姑娘來了,奴才已告知大人不在府上,但景姑娘執意要進府等。現在正在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