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見她不吱聲,很想歎氣,她以為景帝儀今特意讓繞過來,是心軟了,畢竟這麼多年的親情,總不能一句斷絕就真老死不相往來了。..可現在看來,如果他們不先低頭,其他的她也不用往太美好的去想了。
景帝儀托著腮,臉上很是純真無邪,“我想打人,要不你先找幾個人把那豹國公的孫子抓來好了,當是主菜上來之前的菜。”白雪不知她是笑還是真的,就在剛剛她好像還不想追究的,景帝儀道,“拿個麻袋把他從頭套到腳帶來。”
白雪道,“那位蕭公子出入都有人跟著。”打幾拳出氣可以,但白雪擔心景帝儀會把人裝麻包袋裏沉了河,好歹還是豹國公府的人。
景帝儀道,“抓他還不容易麼,怕是比抓兔子還要容易的。”她手指有節奏的敲著,突然想起那個被打的不成人樣的太史令,景帝儀笑了,“不去西市了。”她改主意了。
有仇必報向來是她最愛做的。
白雪知道,她一笑,就有人要倒黴了。
6惋幽從宮中回來已過三日,這三日裏九皇子隻來她這坐過一次,就是為了要迎娶夢憐的事。軟聲軟語倒是未曾有過的討好勸她接受,道她們畢竟一同長大,日後進門也不會有什麼爭執。
她回了一句不得她不答應,丈夫的麵色立馬便轉換得冰冷鐵青,道她是善妒,本來這種事也容不得她接受還是不接受,她還有置喙的餘地麼。九皇子走了以後再沒有來過。
澱紫想給6惋幽描眉,她看著銅鏡裏風華正茂卻已經在開始要忍受被丈夫冷落獨守空闈的怨恨,想到了漢朝皇後陳阿嬌的下場,她臉都是扭曲的,妝容再精致又有什麼用呢。
6惋幽把胭脂都扔到了澱紫的臉上,一時間脂粉迷了眼,澱紫也不敢揉,隻是急的哭了,“你買的都是什麼胭脂,怎麼,莫非上次在西市打了你,你這奴婢還心裏生怨了,故意挑了這些粗俗的東西來給我用。”
這些都是景帝儀自己在用著的胭脂,但一點效果沒有,一樣留不住想留的人。澱紫跪下,哀求著讓6惋幽恕罪,她之前已經挨6惋幽罰過,已經打的遍體鱗傷了的,她怕得不停的磕響頭,懷裏掉出一條手帕。
6惋幽覺得眼熟,撿起來看,這是6夢憐的帕子,上麵繡著她名字的,“你怎麼得來的?”6惋幽問。
澱紫哭著回道,“九皇子掉的,奴婢見了想撿起來還給九皇子,可皇子出去了,隻能等晚上他回來了再交還他。”
6惋幽道,“他怎麼會有這個。”這麼貼身的東西,夢憐也不可能隨意送人,還是送給一個男人。6惋幽見澱紫一臉慌張恐懼,“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如果不交代清楚,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奴婢,不會有人過問。”
6惋幽嫁過來時有帶一個陪嫁丫鬟過來,叫東籬,是自就服侍她的,東籬道,“皇妃不必動氣,不如讓奴婢來處理。”
澱紫低頭回道,“上一回6姑娘來看皇妃,奴婢看到九皇子和6姑娘在後院偷偷見麵。還聽到……聽到,九皇子他心裏中意的是6姑娘。選了吉日就要到6府提親的,讓她不必顧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