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穎壽依依不舍,崔護知她深閨中沒什麼朋友,也就和景帝儀投緣,“你真這麼喜歡景姑娘,日後兩家結成親家好了。”
鳳靡初的年紀也該娶妻生子了,拖拖拉拉,崔護半開玩笑,順道催催。
景帝儀道,“好啊,我回去就讓牧笙和平樂加把勁,日後讓你們的孩子訂親,我就又升輩分了,就讓他們叫我祖母吧。”
崔護閉嘴,因為不知該接什麼話。
鳳靡初笑了,吩咐先送景帝儀回湛王府。
馬車繞道城南,到了湛王府已經夜深。
景帝儀對鳳靡初道,“要不要進我府裏再喝兩杯?”
坐在轅座上的曹洛提醒,“大人,明日還要上朝。”
她柔若無骨挨了過去抱住鳳靡初的胳膊晃了晃,妖妖嬈嬈,撒嬌使性,“我府裏客房多的是,大不了就歇我這,明早讓人送官服來就是了。鳳哥哥,陪我再喝兩杯吧,就兩杯。”
鳳靡初低頭,凝著她微醺而紅潤的麵容,知是難以自控還是放縱了,一放縱,慣著讓著,便越發難以收拾,他妥協道,“真的就喝兩杯。”
景帝儀達到目的,立馬拉著鳳靡初進府要叫人準備葡萄酒。
剛進大門,就有一隻杯子飛了過來,景帝儀伸手接住,想著不至於哪個刺客闖了進來改用這個來做暗器。
耳旁飄來平樂的獅子吼,“陳牧笙,我叫你給我站住,你聽到了嗎?”
牧笙跑在前,平樂追在後,平樂手裏抓著十幾隻碗,邊追邊砸。陽春白雪她們急得在一旁勸,就怕府裏出血案,可沒用,平樂一句也聽不進。
陳牧笙見到景帝儀回來,下意識躲到她和鳳靡初背後找庇佑,景帝儀看著平樂殺氣騰騰,要把人剁碎做成人肉包子的凶狠樣,笑道,“我才走了一會兒,閨中怨婦就變謀殺親夫了?”
平樂氣得把手裏還剩下的幾個碗砸到地上,氣急敗壞後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她要找人給她做主,給她評理。
平樂看向鳳靡初,畢竟鳳靡初是她最信任的人,她委屈的哭道,“鳳大人,陳牧笙他對不起我,他在外麵勾三搭四。”
陳牧笙捂著右眼,成親後,平樂雖偶爾也還會使使性子,但都是打鬧無傷大雅,他差點都要忘了,平樂從前還是公主時,那股潑辣勁是名不虛傳的。
平樂委屈,陳牧笙也委屈,“我不是和你解釋了麼,是皇上讓我去接待那位扶戚使臣的,我也不願意,可是聖命不可違。”
平樂吼道,“聖命讓你們卿卿我我了,讓你們摟摟抱抱了。”
平樂掄起拳頭,兩夫妻像玩起躲貓貓,以景帝儀和鳳靡初為中心,就繞著他們兩你追我跑。
陳牧笙急得跺腳,他怎麼就和她不通,“哪有卿卿我我,我都誤會了。街上人多,她沒站穩,我扶了她一下而已。那時聶兄弟也在,他能給我作證,我們光明正大,絕不是你想的那般有什麼苟且。”
聶照闈還沒開口作證,就被平樂截了話了,“他是你兄弟,他不幫你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