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這是在她的長相讓人難以下咽麼,嘴巴怎麼這麼毒,真想下藥把她毒啞巴了,平樂心裏想著,聽到景帝儀又道,“我你是為你好,你不會口服心不服,給我下砒霜吧。”
平樂僵住,笑容也是僵硬的,“怎麼會呢,婆婆。”
“不會就好,用早膳吧。”景帝儀想起還有事沒有交代,“對了,我請了個女師傅來府裏教拳,明開始,所有的女眷包括你,早上都要跟著學。”
平樂想推了,學拳法?學拳法做什麼?她一不打算考武狀元,二不打算闖蕩江湖做女俠,“婆婆,你不是讓我背書麼?”
景帝儀道,“背書和練拳有衝突?”
平樂琢磨著要不要反抗,為什麼她明明是府裏的少夫人,她這個少夫人卻沒有權利。她也是很有骨氣的,鐵骨錚錚,怎麼能一直屈服於景帝儀的淫威。
隻是反抗失敗後的鎮壓甚是殘酷淒涼,平樂參考了近來被折磨的幾個例子,弱弱的答了句,“……沒衝突。”
“沒有衝突就好,從明開始,別忘了。”景帝儀咧嘴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貝齒,話輕聲細語,抑揚頓挫的,“要是忘了沒去是要挨罰的,記住了麼?”
平樂聲音更低了,“記住了。”
景帝儀吃完了早膳,閑閑無事,便去了兵部。兵部的守衛一聽她是陳牧笙的娘,就殷勤巴結的放她和白雪進去了。
她把兵部像逛市集那般逛了一遍,暢通無阻。走著走著就聽到有姑娘溫婉的話聲。
景帝儀順著聲音,走到了窗邊。
這時辰,陳牧笙該在處理公事。可他身側坐著年輕的女子,一身湖綠色的短襦,麵如滿月,眉若遠山,那女子正執筆書寫請教。
兩人坐得近了,陳牧笙尷尬想拉開距離,那女子卻又不動聲色往他那挪。
白雪想著好在平樂沒跟來,不然得把兵部的瓦片都揭了,她輕輕咳了聲。
陳牧笙抬頭,看到景帝儀和白雪,忙從位置上起來,好似椅子會咬人,“娘。”
景帝儀笑道,“我突然過來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這的什麼話,他刻意開著窗就是要避嫌,陳牧笙解釋,“清芩姑娘想學這裏的字讓我教她。”
景帝儀道,“好學不倦很好啊,既然人家姑娘不嫌棄你才識淺薄,牧笙你得用心教了。隻是,現在教完了麼,沒教完我就先回府,我剛聽了個很好笑的笑話,想回去和平樂。”
完他還有命麼,皮得被平樂扒了,陳牧笙正愁沒有理由把這位扶戚使臣請走,理由來了,“清芩姑娘,我娘來了,您看……”
清芩道,“既是這樣,我今日先回去了,明日再來和陳大人請教。”她指著桌案上的瓷瓶,“這個記得一日外敷兩次,很快淤血就能散了。”
清芩拿了陳牧笙兩幅字畫要回去臨摹,她經過景帝儀旁邊時停下笑道,“我幾次聽陳大人提起姑娘,想去拜訪您,又怕唐突。”
景帝儀道,“我認識的幾個扶戚人他們話或多或少會帶些異族的口音,清芩姑娘卻沒有。難怪年紀輕輕便被委以重任,隻身離開故土出使帝都。”
“聽聞景姑娘是南蠻人,姑娘話不也沒帶異族口音。我娘是冀州人,所以我自就懂這邊的話。”
“冀州?”景帝儀誇道,“冀州好啊,人傑地靈,冀州的米最香了,我特別喜歡吃。”
為什麼又扯到了冀州的米,陳牧笙打斷道,“娘,你來找我是不是府裏發生什麼要緊事了?”
清芩笑了笑抱著字畫走了,景帝儀嘖嘖戲謔道,“還真是沒發現,牧笙,原來你挺得那些名門千金的青睞。”
經過剛才陳牧笙確定,這位扶戚使臣似是真的對他有些動機不純,並非他多想,“我生得並不英俊,也沒有驚世才華,都不知……”不知人家看上他什麼。
景帝儀坐下,拿了清芩贈的藥,拔了塞子聞了聞,“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了,她能看上你明你身上是有吸引她的優點的。亦或者……”
景帝儀了一半不,陳牧笙問,“或者什麼?”
她笑道,“或者她和平樂的眼神一樣不好使。下回再見她我給她看看眼睛好了。”
陳牧笙眨了一下,淤青還沒完全消完的眼,同僚問起他都摔的,實則沒幾個人信。陳牧笙求道,“娘,你笑完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寒地凍的,他真的不想一直睡書房或是客房。
景帝儀換上同情的表情,“這種事於我輕而易舉的,別平樂,幫你一道擺平了那扶戚使臣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幫你做這些可有什麼好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