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要犧牲我的,他也舍不得犧牲夢憐。”當初是爺爺自己要和九皇子結盟的,押錯了注後果卻要她來承擔,她身敗名裂,連最後這一點利用價值都要榨幹麼,“真是多得太史令那句陸府出貴女。”
此話一出,夢憐可名正言順的入宮,她這位已非完璧之身的陸府女也可再嫁,反正南蠻扶戚那等野蠻之地的風俗與他們不同,聽聞現在這位扶戚國主其中一位夫人就是前國主的寵妾,根本就是綱常混亂不知羞恥的地方。
她寧死也不要去的。
鳳靡初道,“陸府如今受到沮誦的案子牽連,陸大人焦頭爛額加之抱病在身,和親之事不會提了,我明日會上書皇上,和親之事就此作罷。這還得多虧了姑娘將陸平昭陸大人生前在外購置的田產,所留的財物一一相告。”
“在陸府隻有我爹是疼我的,九皇子被貶,我沒有相公又沒有兒子,恐是晚景淒涼。爺爺、存熙他們一個個也隻會為夢憐打算,誰會真正為我著想。我爹自然要留下財物給我傍身。”
反正她爹原存在錢莊裏的銀子她早已取出來了,對她也並未有什麼損失。
“隻是我沒有想到,夢憐一直朝思暮想的正人君子,原來真的將沮誦生前貪汙所得盡數貪去。”陸宛幽笑道,“夢憐若是知道鳳大人居然是這等沽名釣譽之輩,不知做何感想。”
她妒恨爺爺將她當作棋子,也妒恨府中眾人將夢憐當成掌上珠,卻將她視作腳底泥,連存熙也不過是假惺惺因為夢憐多施舍她一份關愛。
鳳靡初不在意的笑了笑,他看著陸宛幽,似是知道她想用此去傷陸夢憐的心去換取心中的痛快。
陸宛幽道,“鳳大人果真是絕情絕義,難為夢憐喜歡你喜歡了這麼多年,因為你,她甚至不想入宮,可惜你視若無睹。若非你這次找我聯手,我還瞧不清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到底不止夢憐,他們個個都被這副皮囊,被這副偽善蒙騙了,這個人城府之深超出了她的想象,誰能一裝便裝了這麼多年滴水不漏。
鳳靡初笑道,“姑娘不想遠嫁異鄉,我則不想陸府權勢更盛,也算是各得所願。我不想節外生枝,姑娘估計也不想被人知道我們私下做的這筆交易,應該不會再見了。”
陸宛幽想了想,她也算是握了鳳靡初的把柄,她得寸進尺道,“其實我還想鳳大人再幫我一個忙。”
鳳靡初知她想要做什麼,貪婪自私,睚眥必報,她為了自己可以出賣陸府,也能為了自己報複那些她覺得對不起她的人。本質上他們倒也相似。他拒絕道,“我和姑娘的交易已經完了,姑娘想要的不如自己想辦法,所謂求人不如求己。”
陸宛幽威脅道,“你不怕我將你的事出去?”
鳳靡初笑道,“陸姑娘,請謹言慎行。若是有證據,姑娘可到衙門狀告我,若是沒有,便是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