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樂站了起來,手足無措,不知自己怎麼運氣這般不好,景帝儀今日午睡這麼快醒。景帝儀撫著女兒的頭誇道,“音音很乖,阿娘過除了阿爹阿娘不能跟其他人走,音音有記得也做到了,一會兒阿娘給你買酥餅吃。”
音音沒有感覺到景帝儀在生氣,聽到有酥餅,就高興得不得了,她最喜歡跟阿娘上街,因為會有好多好吃的,“那嫂嫂跟我們去麼。”
“嫂嫂有事馬上就要回去了,不和我們去。”景帝儀喊來丫鬟,吩咐先將孩子帶回房裏換衣裳。
平樂等音音被抱遠了,才開口,“婆婆……”她想著該怎麼好,也不知景帝儀是聽全了,還是隻聽了一半。
景帝儀冷冰冰的道,“以後牧笙過來請安,讓他一個人來就行了,你不必再跟來了。平樂,我要多謝你,這鳳府的守衛太鬆懈懶散了,還未通傳就什麼閑雜人都放進來,該整頓整頓了。”
平樂很清楚她是景帝儀的兒媳,因這層關係,才會這般自由的出入鳳府的,景帝儀這麼是不再把她當自己人了?她知道景帝儀是真生氣了,也就當年牧笙酒後失言,和景帝儀吵架那回,她見過她這樣,“我,我隻是想將音音帶進宮裏玩半而已。”
景帝儀冷笑,她若真覺得自己心思這麼簡單,就不會結結巴巴的了,她連自己都服不了,“如果我沒有過來,你是不是要繼續連哄帶騙帶音音入宮?這種耍心機耍手段的事,你不是不屑幹的麼,你總我歹毒卑劣,我倒想問問,你對一個三歲多的孩子耍手段又算不算歹毒。”
平樂覺得景帝儀這話也太重了,歹毒?不禁頂撞道,“音音也喊我嫂嫂的,我這麼喜歡她,難道我會害她麼?不過是帶她入宮見見皇祖母,見見五哥。大夥都是親戚,隻是見一見麵能怎麼樣,用得著這樣麼,好像人人都會害你害音音一般。”
景帝儀惱了,平樂向來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存在,往時做的事從來沒有一件是經過腦子的,雖如此卻也沒存過什麼害人的心思,就是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可這一回,她明明自己也感覺得到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把孩子擅自帶進宮是不對的,卻還在這嘴硬,一副她題大做的模樣。
景帝儀疾聲厲色道,“你就是在害她,就跟當初陸夢憐將塞了布防圖的香包給你讓你交給鳳哥哥要害他一樣,平樂,你最大的價值就是給人當棋子啊,區別就是是給陸家當棋子還是給太後給我當棋子。”
“你胡!”
“你可以回去問問牧笙,看看我是不是胡。你和陸夢憐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你應該熟悉她的表情熟悉她的習慣動作,當時她哪裏不對勁難道你看不出來麼。”景帝儀諷刺的笑著,她每一句都像把傷人的利劍,反正平樂也她歹毒,她不止心毒,嘴巴也毒,“也是,你定是看不出來的,否則也不會上當。連陸夢憐這麼不擅謊的人都能輕而易舉的騙你,你有想過為什麼麼,因為你好騙,被騙了還幫人數銀子那種的就是你啊。”
“才不是!”平樂跺腳,氣得胸脯不停的起伏著,她為什麼要一味的忍,難道就因為景帝儀比她高一個輩分麼,“這世上也隻有你會騙我罵我欺負我虐待我,我沒和你一聲想把音音帶進宮是我的不是,可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我怎麼樣,你罵我一個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把皇祖母和夢憐也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