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度難得心底升起無名的怒火,特別是當康納隨著文森特的話臉頰泛起微紅,林度就一氣上來沒法壓製,將文森特直接提起與他的視線保持水平。
場麵一度安靜……
身體懸空,失重的感覺讓文森特瞬間閉嘴,他不想說了,他想哭———大哥的眼神快要將他生吞活剝,可是……居然……可恥的熟悉!
“嗯,文森特!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說得挺起勁的嗎?想把我雌君怎樣?說!我聽著!”
“哇……”大哥太可怕了,嫂子救命!
文森特順從自己的內心直接哭了,可是……為什麼莫名的有些憋屈和恨鐵不成鋼呢!
清麗的聲音帶著戰場沉澱後特有冷肅卻又有著無奈和欣喜的笑意,穿破雄蟲的哭泣傳到林度的耳中。
“雄主……”
短短兩個字,一個稱謂,讓林度的怒火瞬間熄滅,如春回大地,毫無表情的將文森特放下。
雙腳接觸地麵,久違的重心感回歸,文森特在兩隻蟲之間徘徊,發現自己在中間的亮度堪比頭頂的海瀾星石……右手自覺將自己左右看的臉扳正,不顧得腳是否適應地麵,立即逃離戰場。
客廳裏再次剩下林度和康納,兩人相顧無言,但是眼中都露出了笑意。
在暖色的陽光下,兩個影子倒映在繡著精細花紋的地毯上,距離越來越近,逐漸相擁。
徹底冷靜下來的林度,覺得此刻氣氛正好,擁著康納勁瘦的腰身,低頭輕點懷裏人的柔軟的唇麵。
“喔~”
在離兩人不遠處的躲著的文森特,趴在門後露出一個腦袋,捧著臉看著自認少兒不宜的一幕。
被擁著的雌蟲瞳孔微縮,與文森特帶著被發現的尷尬相對視。
文森特連忙擺手道:“大嫂子!我不是故意看……你和大哥……親親的。”
隨著文森特的聲音越來越小,道歉對象的康納覺得自己以後都沒臉見這位大人了,直接將頭埋在林度的肩膀上。
“咳咳……”林度輕按著雌蟲的頭部,微低頭在雌蟲的耳邊道:“沒事的,文森特就是心直口快,而且你這是———害羞了?”
些許沙啞的聲音與溫潤的熱氣噴打在耳麵,晃動康納的心神,心跳得不正常。埋在雄主的胸膛上,閉上的雙眼溢滿黑暗,雄蟲衣服上特有的清香讓康納心底與精神層都充滿著安全感。
“沒有……”康納抬起頭鼓起勇氣反駁道,說著睜開眼睛,卻被雄主驚豔。
他笑了,康納不知道該用什麼合適的詞來形容,最直接的感覺就像一朵花,還是在眾花中唯一吸引了康納所有注意力與心跳的魅力。
林度觀察到康納有些呆滯的眼神,想要動嘴說什麼,卻發現……康納動手了!!!!
似乎沒有看見林度驚異的眼神,康納憑著本能撫摸著林度的臉龐,描繪著雄主深邃的眉眼。
雌蟲帶著薄繭的虎口和指腹在林度的皮膚上,相貼的觸感在兩人的腦海中放大數百倍。
主動的一方急忙收回手,林度憋不住再次笑了。
他家雌君真是格外的可愛!
“怎麼,不繼續……”我不討厭這種感覺。
但是星腦奪命的來信通知,林度眉峰一跳,也讓康納撤到一旁。
“雌父:林度,你在安安那裏嗎?”
林度看了一下躲在不遠處牆後的文森特,向他招了一下手。
文森特指了指自己,林度點點頭後,文森特快步走向林度。
“大哥,你終於想起弟弟我了……”文森特都要哭了,吃狗糧到撐,也是雖然日常,但是大哥的狗糧還是頭一回。
林度一個手扣向文森特頭上打去,這小子張嘴就沒幾件好事。
“文森特,想要在哥哥和嫂子的婚禮上做哥哥的伴郎嗎?”
“伴郎,哥哥的婚禮!”文森特在還是死麵癱的大哥和已經迷茫的嫂子身上遊蕩,道:“好啊,好啊!嫂子,結婚的時候能把捧花向文森特的方向扔嗎?我也想要一個漂漂亮亮的雌君。”
“向來搶捧花的都是雌蟲,你一個雄蟲去爭捧花幹什麼?!”林度說完一臉嫌棄的看著文森特,連雌蟲的花都搶,有些擔心自己讓他當自己的伴郎是不是錯誤的,更重要的是,這小子一出來就會得到康納的注意。
林度承認他有些嫉妒,有些心酸。
“嫂子……”經過剛才的事 文森特算是看清了,在這種事情上還是嫂子有決定權。
康納還沒有從意外出來的“結婚”事件回過神,之前以為這隻是雄蟲給的一個讓他安心的承諾,沒有想到真的會有一個許多雌蟲都夢寐以求的婚禮。
這個念頭抑製心中所有的複雜的感情與腦海中所有的想法,他不想用任何語言來形容此刻的說出這種讓心髒跳動又緊又慢的感覺,一切的語言都顯得黯然失色,無法比擬。
不在狀態的康納讓文森特再次叫了一聲:“嫂子……”
“叫什麼,靜靜,走,你的雄父、雌父已經同我的兩位雌父讓你到塞維爾老宅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