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把你們留下來幹什麼嗎?”林度就近坐在一把椅子上,抬手放在餐桌上撐著下巴。
雄蟲一身黑色的正裝將好身材盡顯,脖頸上是絲綢的領帶連柔和的笑容連問題都是溫溫和和的,如果忽略掉他的身份那就是蟲族雌蟲和亞雌夢中雄蟲,就算不是雌君也是算得上美好的生活。
可他是林度—塞維爾!
他有本錢一隻蟲麵對一群曾經的亡命之徒,所有蟲的目光都集中他的身上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林度見麵前的這些蟲沒有其他動作,心裏對不用動武力鬆了口氣,各個安好總比針鋒相對有優勢。
他從一個個麵孔上掃過,精神絲開始向著麵前的蟲族大麵積覆蓋,由於隻是牽引以前過戶的雄蟲留在他們身上的記號並不會浪費太大的精力,隻是由於積年已久的時間問題。估摸著時間,林度還饒有興趣的拿過放在櫃台的菜單研究起來。
突然,站在最後的幾隻蟲接二連三的倒下。
落在地上的聲音讓眾蟲族向身後看去,林度也放下菜單雙手交叉在腹前,“好了,除了他們,請你們暫時都先離開。”
站立的蟲互相看了看,集體對林度行了一個鞠躬禮後有序的向門口走去。林度點點頭,對最後出去的一位眼生的雌蟲報以安撫的笑容,可似乎讓他受到了打擊,關門的聲音讓林度神經使勁一跳。
林度揉了揉額頭,不斷告訴自己現在他們是良民,不——能——揍。
偌大的餐廳裏一隻個精致的靠背椅上坐著俊美的雄蟲,錦緞的壁紙和水晶燈配合瓶裏鮮切的花朵,忽略掉地上的幾隻蟲,一切都是那麼的華麗。
林度在自己的指結上輕點著,就像一位賓客一般緩慢的欣賞著羅曼的布局,這裏的一切當初他隻是給了九裏一個設想,事實證明他那次精神力暴走沒有滅口九裏和他的雌父還是為自己減輕了很多的工作量。
地上的一隻雌蟲突然一躍而起,變成三米高的原型,發著嘶嘶的叫聲向林度攻去。
林度微微抬了一下眼,精神力鋪天蓋地的向這隻雌蟲而去,隻在一瞬間他便變回了人形如殘廢般被壓製在林度的腳旁。
“其實,我根本不想再用精神力來壓製別的蟲。”
林度站起來直接扼住他的喉嚨,摔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隨著骨碎的一刻如爛泥一般滑在地上。
“你們別說蟲了,連寄生體都算不上。”
林度看著他,麵帶微笑,神情淡漠,一雙眼如深淵一般輕視,就像和死在他手裏的每一隻蟲如出一轍。
“倒是像一堆行屍走肉。”
剩下的幾隻蟲族也醒來,隻是被精神力完全壓製在地上不得動彈。
他們完全憑著本能劇烈的掙紮著,嘴巴大大的張著卻沒有任何的語言出來,隻能如失聲一般嘶叫。四肢與地麵摩擦出了血跡也絲毫沒有感覺,雙眼裏的紅血絲開始越來越明顯的跨越了整個晶體。
“有趣的是你們居然還會思考。”
鞋子踏地的聲音在封閉極好的餐廳裏回響,林度走近沒有任何猶豫的震碎他們的後顱骨,很快他們在最後的抽動後合上了雙眼。
“請接受這晚來的安息。”
林度將手放在胸前,低垂眼簾,收起了笑容……
中午的首都星下起了連綿的小雨,連軍部的負責人都開始擔心五百年難遇的寒潮。
林度任由流水衝刷著雙手,絲絲的涼意讓被睫毛覆蓋下的眸子越加深邃。
虛掩的門外傳來竊竊私語,林度低頭細細的用紙巾擦過每一個指尖,才抬起手整理著自己的衣領,看著鏡子裏麵神色淡漠的雄蟲緩緩的勾起嘴角,修長的手指在嘴角邊按了按,雙頰微微的隆起讓笑容看起來更加自然,就眸子裏如無風的湖麵也開始波動。
他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向外麵走去,身後明亮的鏡子裏印上了黑色的背影,在耀眼的燈光下顯得挺拔而無比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