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納靜靜的站在特製的絲網後,五米的距離便是最後一列的新兵,肩上金黃色的藤葉與流蘇低垂。
教官都在隊伍的最前麵,處於末尾的新生毫不吝嗇的將餘光投向這位身著首都軍軍裝的雌蟲,在接觸到康納肩上少將的肩章和榮耀之時,有些身形不穩。
藍青色的眸子微眯著,這些新生總是讓他想起來了一些糟心的日子。
“康納少將?”華爾德探望完交流的學生,心裏對第三軍校的暴力政策佩服的同時也仍然心疼。
“我以為您已經回去了。”
華爾德穩健的步伐下伴隨的是一個個挺直腰背的雌蟲,作為第四軍校與第三軍校交流生主要負責人華爾德—塞維爾,在第四軍校的新生還沒有進校便已經有學長普及為指路標之一。
“行政交接完後路過。”康納笑道,“他們很有朝氣。”
被誇朝氣的新生讓華爾德明媚的笑容微微僵硬,莫名覺得今天的太陽無比刺眼。
星腦裏麵還躺著家主私發的信函,裏麵語言種種意思便是------這是我雌君,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說,自行理解。
已證實,塞維爾家族人手一份。
就在華爾德盤算拿哪種保險對軍雌比較靠譜時,康納收到了一封標著刻在骨子裏麵印記的信函,原本舒展的眉頭微皺。
這是一封來自軍部的通知。
首都星難得吹起了微涼的風,作為塞維爾家主秘書長的德蒙也偷閑刷起了星腦,餘光卻時刻關注著埋在文件裏麵一時應該抬不起頭抓他摸魚的工作狂。
最近他才意識到自己是個高貴的單身雄蟲。
比他小五歲的子侄都有蟲崽子了。
“德蒙。”幽幽的聲音傳來。
德蒙迅速的切換頁麵答道:“道格拉斯前任總統外出遇害,第三十七屆總統選舉提前。目前看來,綜合實力排前三的候選人是恩佐-金斯頓、梅列恩......奧本—簡!”
這位亂入的咋感覺有些眼熟,德蒙盯著上麵演講人的圖像試圖看出花來,他的大腦告訴他絕對見過,具體何時何地是個問題。
鋼筆與紙麵接觸的聲音戛然而止,在一聲歎息中,文件夾被合上。林度新拿起了一本文件,隻是間隔中對德蒙示意繼續他發散的思維。
“他的雌君是克利斯!!”德蒙向林度求證,“地下城的那位?”
雄蟲沒有說話繼續簽字,沉默是接下來瘋狂的角逐。
鋼筆蓋子碰撞的聲音將他脫韁的陰謀論拉回來,隻聽他認為會去趟渾水的家主淡淡的來了一句:“如此關心別人的雌君,想雌蟲了?”
德蒙輕咳一聲,“家主說笑了,我覺得自己還能再為塞維爾奮鬥一百年。”
心裏都是淚,雌蟲他不配。
“其實我打算給你放個假?”林度將鋼筆對正桌麵整齊的邊角線,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在寂靜中,抬頭便是見到德蒙瞪大的眼睛,疑惑道:“不想回去休假。”
德蒙點點頭,又使勁搖搖頭。
“我隻是有些不真實。”
塞維爾快要破產了嗎,家主居然開始體恤員工。
就在德蒙擔憂中,林度起身走到他的麵前,壓迫感依舊讓他不由低下視線。
“一周後,金斯頓家族會陷入積累已久的內亂,而塞維爾也將受到政策的波動。”
林度拍了拍德蒙的肩膀,語重心長,“不管是接下他們的動作,還是未來幾百年的需求。塞維爾需要一個機會。”
德蒙狂刷著著這兩個字,深諳家主從不做不利於塞維爾的秘書長等著下文。
窗外陽光明媚,屋內陰影叢生。
雄蟲黑色的眸子被遮蓋住了所有的情感與波動,隻留下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我將會扶持奧本—簡,增加塞維爾的砝碼。”
“輸贏與否,塞維爾必然受創。別的家族殘肢斷臂相比,塞維爾總不可能安然無事。”林度右手輕點桌麵,有些沉悶的聲響,“讓所有人準備好,幹活了。”
漸漸夕陽映照在道格拉斯旗幟上,飄揚的藍色渲染了整個天空,也遮住了昨夜沒有褪去的汙漬。
林度在第三軍的一個隱蔽的角落等交接檔案的康納了許久,透過窗的一雙眸子裏看著藍色的旗幟深思,臉上的平靜恍然而逝,漫上的是令人畏懼的冷酷。
他沒有等到康納,而是等來了神色不明的旗易。
深藍色的軍裝被旗易隨意的搭在手腕上,自顧點了一隻煙,嫋嫋煙霧讓這個雄蟲看起來更像一個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