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南宮九自覺她這一撞著實不輕,當即低下頭去檢查對方傷口。
“無礙!”
她手還未碰到他的衣衫,他卻先一步攬住她肩膀,帶著她破窗而出。
南宮九回過頭,卻見他剛剛躺過的床上已然滿是箭矢。
“往西南方五十裏有一處山洞!”平日裏采藥,若來不及趕回,她便會在那裏過夜。
按照南宮九所言,天快黑時,二人到達山洞。
一入山洞,南宮九便急著將臨淵按在石床上,開始處理他再次裂開的傷口。
看著再度被血染透的玄色衣袍,南宮九煩躁無比。
“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對方這樣急著置你於死地?且手段如此狠辣!”她發現他那日,他渾身是血,滿身是傷,若再晚上半刻鍾,隻怕已是一具屍體。
南宮九問得十分認真,未料到對方卻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吊兒郎當道:“我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誰,或許是哪個被我拒絕過的女子,一時間因愛生恨,也未可知!”
對於臨淵所言,南宮九很是無語。
“即便你不想說,也無需找這麼爛的一個理由來敷衍我吧!”
“姑娘誤會了,在下絕無敷衍之意,隻是這長夜漫漫,著實無趣,若再聊些打打殺殺之事,實在掃興!”臨淵還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他這幅模樣令南宮九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罷了,算我多管閑事!”南宮九輕嗤一聲,再不多言,專心凝聚自己的治愈之力為臨淵療傷。
臨淵視線緩緩落在南宮九身上,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像是想起些什麼,柔聲道:“在下臨淵,不知姑娘芳名?”
南宮九並未抬頭,冷冷吐出兩個字。
“宮酒!”
臨淵見南宮九確實生了氣,料想她所言未必屬實,但他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一時之間,兩人之間再未多說。
南宮九收手時,臨淵已沉沉睡去。
大約是耗費力量太多,起身時,她竟覺得身體有些搖晃,正要轉身給自己倒杯水,一團火紅卻猛地撲進她懷裏。
“火兒!”見到火狐,南宮九麵色一喜,先前走得太匆忙,也來不及叫它,若非是知道它定能尋來,隻怕她說什麼也不會隨這人走的。
小狐狸似乎在埋怨主人逃命沒有帶上自己,頗為委屈的在南宮九懷裏撒嬌,又拿烏溜溜的大眼睛狠狠瞪了一眼床上的臨淵。
那意思很明顯,若非是因為他,主人怎會棄它不顧。
南宮九被火狐的樣子逗得笑了起來,她視線慢慢落在臨淵身上,突然想起他剛才說起他的名字。
“臨淵……”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不管是真是假,憑心而論,這名字還挺好聽的。
火狐見南宮九這幅模樣,又見她臉色較平常蒼白許多,當即不高興了,從她懷裏跳了出來,咬了她的衣角往山洞外拽。
南宮九自是知道小家夥的意思,她俯身將小狐狸抱了起來,十分親昵的順了順它頭頂的狐狸毛,商量道:“火兒,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他剛剛為了救我傷口又裂開了,咱們再等一晚看看情況,若他沒事了,咱們明日一早便走!”
火兒自是很不情願,卻也沒有辦法,隻好點了點頭。
南宮九見狀,在它額頭上輕輕親了親,便將它放回地上,任它在山洞裏亂竄。
半夜的時候,臨淵發起高燒。好在山洞裏一切齊全,南宮九守在石床邊換了兩個時辰的帕子,熱度終是退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