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切證據幾乎是板上釘釘,隻要確定黃海東褲子上的油漆是現場護欄上的油漆這幾乎就能證明凶手就是他了,就連高夕楓也認為黃海東是凶手的可能性最大。
正如陳思雨分析的,他既有殺人動機又有作案時間,而且還有現場的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他的謊言,而撒謊就是為了掩蓋殺人真相,這一切似乎太明顯、太合情合理了。
嫁禍李娜這就更加容易理解了,隻需要在殺人之後把凶器沾上李娜的指紋就行了,這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情,順手牽羊,神不知鬼不覺。
但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一時又不知道是什麼。
假設事情真的是黃海東一手操作的話,那牆上的壁畫也就是所謂的鬼又說明了什麼?是他留下的嗎?這豈不是多此一舉?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監視者又是誰?他難道僅僅隻是監視?他的目的是什麼?
但話說回來,黃海東繩上的油漆痕跡的確說明了他去過現場,又為什麼撒謊掩飾呢?總之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他的確去過現場,而且肯定在掩飾什麼。這點很重要,這不是重複而是強調。
“現在我們是不是去把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抓起來,殺死妻子的事都能幹的出來,簡直是衣冠禽獸,不,是禽獸不如,簡直就是髒了禽獸這個詞。我一定三招之內擺平他,打得他滿地找牙,站不起來,跪地求饒,坦白從寬。”
說著還挽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打人似乎是這個女人的強項,甚至是一個樂趣,這也是高夕楓懷疑她有暴力傾向的原因。不過他還發現了一點就是這個女人的腦子裏竟然裝了這麼多喝打人相關的成語,值得誇獎。
“我說大小姐,你就不能用一種溫和而又合理的方式去解決問題,三招解決一個人打倒他,站不起來你背著啊,用腦子想想好不好。”
“那也太便宜他了吧。”
“總之不能亂來,而且現在還要先化驗之後才能確定這條褲子上的油漆是不是和現場護欄上的吻合,這樣才可以說是證據。”
“好吧,讓他多活一會兒。”她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似乎黃海東已經被她判了死刑了。
看著這個女人,高夕楓隻是歎息了一聲,可他是為那些疑犯歎息,碰到這麼個暴力狂也算是一種不幸。
“我怎麼有種被跟蹤的感覺。”高夕楓獨特的嗅覺告訴他後麵有人在監視自己的車。
“怎麼可能呢,誰敢跟蹤警車,一定是你你看錯了。”她回頭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
“那倒也是。”
他也打消了這個念頭,索性直接往前開。
他們還要去現現場一趟,因為要取樣品,也就是在護欄上麵的油漆取下來一點作對照。
當他們取過樣品下來之後正準備上車的時候,背後突然有人將他按在地上,這也讓他特別吃驚。心想誰他媽這麼大膽子竟然幹襲警這事,靠。
“老實點兒,跟你兩天了,終於被老子逮著了。”
原來背後是兩個警察,一個胖的一個瘦的,剛才說話的就是那個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