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幫的忙就是這麼個幫法兒啊?這是不是太損了點兒。”
“我根本就不喜歡他,不下點兒猛藥他能死心嗎?你什麼意思啊,和著你這是同情他呀。”她很不滿意這個男人的反應。
“你不覺得有點過分了嗎?”
她此時又發揮了自己腦子遲鈍的特長,思考了十秒鍾之後道:“過分嗎?”
“當然了~~”
“可是我最後出來的時候不是道歉了嗎?”
“天啊,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去之前你怎麼沒告訴我啊,我也好有個準備吧。”
“我要真說了,你還會去嗎?所以~~”她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所以你就拿我當擋箭牌,自作主張。不明不白的就招人記恨了,那天說不定仇人就找上門來,到時候你等著給我收屍吧。看來北京是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我會被你害死的,你可真會辦事兒。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啊。”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再不理會這個女人,看來是真的惱了。
“我送你回去吧,可以保護你。”
“你最好離我遠點,越遠越好,別跟著我懂了嗎?”他背對著她神經質的大聲吼著。
“喂,那你去哪啊?”
“跳海~”
望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她突然有個疑問,北京是沒有海的,跳哪門子海。
酒吧的角落裏依稀可以看到一個抽煙的男人,這裏光線很暗,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存在,算起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來到這個酒吧了。
沒想到來北京沒幾天,酒吧都來了兩次了,他隻是一邊抽著煙、一邊喝酒。至於為什麼會再次來到這裏喝酒,他也不知道。其實這個世界上好多事都是沒有理由的,如果我們對好多事情都有答案的話,就不會那麼糾結了。
一直以來,他都活在理智的世界裏,時刻保持著清醒的狀態,這也是他自豪的地方。但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人之所以痛苦就是因為太清醒了,理智的去思考和判斷那本來就沒有答案的事情是愚蠢的,所謂的對與錯本來就沒有明顯的分界線,所以我們搖擺不定,我們狼狽不堪,我們不知所措。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頓悟,不過想到這裏他好受了好多,猛灌著一杯又一杯的酒,索性醉它一次,什麼都不去想,也不去管所謂的答案,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這也是他第一次覺得酒這種東西還是有它的用處的,至少可以麻醉,而不僅僅是用來吐。
“先生~~”一個女人小心翼翼的從後麵拍了拍她的肩膀。
條件反射般的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得嬌小可人的女人,身高有一米六三,不高不矮,纏著一件粉紅色的上衣和一個黑色的短裙,像是工作裝,可能是這裏的服務員,不過這並不影響她極品的容顏,這種女人總是會給人一種清新自然的氣息。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在打量過這個女人的時候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這張臉有點熟悉,但又不記得在那裏見過,而且此時他已經喝得有點高了,腦子昏昏沉沉,也懶得去想。
“買單是吧,我還沒喝完呢。”
“不是的,先生,你誤會了。”
“那~~有事嗎?”
“你不認識我了嗎?”
他搖搖昏昏沉沉腦袋,仔細打量這個女人,但還是記不起來,“你是?”
“前兩天是你送我回家的,還記得嗎?”
“哦,想起來了,你叫史~~雪卿,對吧。”
“恩,很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去?”
他看了看手表,已經11點多了,不知不覺已經這麼晚了。
“今天喝多了,晚了點。對了,你怎麼在這裏?”
“我~~我在這裏工作,反正離住的地方比較近,找份兼職。但是我~~不做‘那個’的,隻是服務生。”她尷尬的解釋道。
“哦,明白明白。”
她看到桌子上好多空空的酒瓶,關心的問道:“你怎麼喝這麼多酒,心裏有事嗎?”
“這個世界上誰沒有事啊,總要發泄一下,對吧。”
“恩,我有時候心情不好也會喝兩杯,不過還是少喝點吧,今天你喝的太多了。我馬上要下班了,你喝成這樣太危險,一會兒我送你吧,反正順路。在這裏等我哦,一會兒我來找你。”
說完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是發自內心的笑。不過他卻覺得這個笑有些僵硬,好像很久沒有笑的人突然笑有點不自然。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會這麼關心他,但不得不說他很喜歡這種清新自然的感覺,這個女孩兒似乎讓他暫時忘記了自己的那點破事兒,看來那句話是對的:這個世界在為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又打開了一扇窗,抑鬱的日子總會過去,新的空氣會從窗戶衝進來讓你呼吸。
他沒有拒絕,在原地等著,也許他不想拒絕,也許他已經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