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高夕楓,尚思琪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怒氣衝衝的走到老爸麵前,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不滿,死死的盯著老尚,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老尚,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不怕把人家嚇著啊,以後他還敢往咱家來嗎?”
“我這也是為你好啊,我跟你媽總得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吧,算這小子聰明。”
“那~~也不用讓他那麼難堪吧,反正就是你不好。”
“這隻是第一步,接下來才剛開始。”
“什麼?原來你明晚讓他去還是要考驗他!”他驚訝的望著自己的父親,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父親很無聊。
“我總得看看他到底合不合格啊,不能讓我的女兒找個酒囊飯袋吧,最起碼在一些大場麵上應有的穩重和氣質必須要有,如果以後你們結了婚這也是必不可少的。這次趁這個機會,也讓我看看他到底有什麼不同,能讓我女兒看上的,也得過我這一關。”
“他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哼!”說完她就轉身進自己屋了。
“那樣最好,嘿嘿。”
尚偉業並不生氣,卻多了一絲勝利的得瑟,沒想到整人會有這樣的快感,平時都是這個女兒整自己,現在來了這麼一個年輕人讓自己整,感覺不錯。嘿嘿,他在內心偷笑著。
剛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餐桌審問,高夕楓走在路上突然覺得很熱,這也許就是緊張導致腎上腺素分泌過多所致吧,看來激素對人體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解開外套上的扣子,當手尖劃過脖子的那一刻,他突然覺得空蕩蕩的,這是一種很陌生的感覺。這種強烈的感覺催促著他急忙朝胸口摸去,本來應該有的吊墜已經不翼而飛,自己甚至連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遭了,吊墜丟了老媽一定會劈死我的。”
想起老媽凶悍的樣子他就心寒,那可是父親給自己唯一的東西,帶了二十多年了,先不說那塊玉本身是不是值錢,對高夕楓而言它的意義已經遠遠超越了它本身的價值。
努力的回憶著自己最後一次見到它是什麼時候,爭取不錯過任何一個環節。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吊墜一定是在這裏丟的,而且是在這兩天,因為他清楚地記得在幫陳思雨甩掉那個富二代的時候還在自己的脖子上掛著,但那之後他又去了哪呢。
“對,酒吧!那個女孩兒,史雪卿!喝醉那天她很有可能知道。”
其實不管她知不知道他都會去碰碰運氣,因為那塊玉對自己來說太重要了,而且他已經在賓館找過了,沒有任何收獲,所以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個女孩兒身上,這也是現在唯一有可能的地方,所以他馬上就動身了,越遲對自己越不利。
他看了下手表,現在是晚上九點多,他清楚地記得那個女孩兒下班的時間是12點以後,所以現在她應該還在上班,一定要找到她,要不然就慘了。
酒吧的櫃台上,一個漂亮的女孩兒正在為客人開著酒瓶,盡管她穿著樸素的工作裝,但依舊掩蓋不了她的美貌,反而增添了另一番滋味。
今天的生意似乎很火,按理說賣的酒越多,她的提成就越多,但她的臉上似乎沒有應有的喜悅,反而是眉頭緊鎖,心不在焉,還時不時的朝酒吧門口望著,似乎在期待著什麼似的。
“已經是第三天了,他怎麼還不來啊,難道還沒有發現?”她自言自語,然後拿出手機,“要不要打電話給他啊,不行不行,這樣太冒失了,不行不行。”說完又把手機放進口袋。
唉!女人好麻煩啊。
她定了定神,自嘲的笑笑,接著擦拭手中的酒杯。
“美女,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但她沒有抬頭,似乎經常遇到這種搭訕的事情,冷冷的回了一句,“對不起,沒空。”
“你確定?”那個男人繼續問道。
“你沒聽清楚嗎?我都說過了沒空。”她本來心情就不好,自然不會給這個男人好臉色,但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張她一直都想看到的臉。
“是~~是你~~”她呆呆的望著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