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菲從家裏跑出來後,就開始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走。她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激烈衝動了,雖然後悔了,但是個人的自尊和性格的倔強告訴她,她不能就這麼回去。
淩菲看了看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了,估摸也是快晚上7點了。她又摸了摸口袋,因為走的太匆忙,也忘記拿錢了。現在身無分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
之後,她又遊蕩了半個小時,最後還是翻出手機,撥通了司空雨澤的電話,“司空雨澤,我離家出走了!”
司空雨澤愣了一下,“你現在在哪裏?”
淩菲看了一下周圍,說了個地點。
“你待在那兒別亂走,我馬上就過去。”司空雨澤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大概半小時後,司空雨澤的車就停在了淩菲的麵前。
淩菲強忍了很久的淚水,在見到司空雨澤的時候,就大聲的哭了出來。
司空雨澤摟著她,柔聲的說,“好了,沒事的,還有我……先上車,回家再說。”
“嗯。”淩菲擦了擦淚水,也坐上了車。
回到司空雨澤的家,他先給她倒了杯熱水,先讓她冷靜下來,然後又拿了條浸過熱水的毛巾幫淩菲敷臉。
“給我說說怎麼回事?”司空雨澤心痛的問。
淩菲吸了吸鼻子,連喝了幾口水,才慢慢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現在想起來,才覺得後怕,當時真的是太衝動了。”淩菲說,“我知道我媽是為了我好,但是,當時我就是忍不住。一想起上次她將我寫的小說丟在地上踐踏,我就覺得我的人格尊嚴都受到了極大的欺負,壓抑了很久了,沒想到一下子爆發出來,竟然就衝動的,變成這樣……”
司空雨澤安靜的聽著。
“我是不是很差勁?”淩菲問。
“不會,可以理解……在傳統式教育下的孩子,多多少少心裏都會存在著壓抑和反抗……傳統父母都不會在日常生活中熱情的讚揚子女,‘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是父母根深蒂固的思想教育。他們隻想讓子女能更清楚的了解社會的險惡,成為一個‘現實主義者’,而不是一個空想家……”司空雨澤靜靜的說。
“嗯,我也覺得,每天除了不是讓我聽話,就是逼我學習,那個家簡直就是一個‘半開放的跨時代新型監獄’。”
司空雨澤笑了笑,摟著她,輕輕的說,“有很多事情,我們現在都不懂的,等我們真正為人父母的時候,也就會明白為什麼了。”
“雖然心裏清楚,我媽對我的好,還有付出,也能理解她為什麼會這樣做,但是……”淩菲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憋著嘴,很久才說,“我剛那樣對我媽,我心裏也不好受,覺得自己很不孝,我好恨自己……但是,我就是忍不住……”
“嗯,我知道,我明白……好了好了,沒事的,很快沒事的……過幾天說不定你媽就氣消了,到時候回去給她認個錯,我不想你和家裏人有太大的矛盾,不然我可不敢牽著她女兒上門提親……”司空雨澤將她抱緊懷裏。
“討厭,誰答應那麼快要嫁給你了……”淩菲破涕為笑,粉拳就打在他的胸膛上。
“遲早的事。”司空雨澤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
淩菲哼笑,然後略帶尷尬的問,“這段時間,我可不可以住在你這兒?”
“傻瓜,我還巴不得你這輩子都跟我住一塊呢。”司空雨澤撲哧一笑。
“我也是。”淩菲回抱他。
當晚,本來兩人都沒想過要做的,司空雨澤考慮到淩菲心情不好,也哭累了。兩人洗完澡後,就早早相擁而眠,但是,抱著抱著,情到濃時,也就滾到了一起。
這是淩菲的第二次,司空雨澤想到上次淩菲的擦傷,這次倒是小心翼翼了起來,“痛嗎?”
“不痛。”淩菲白嫩的雙手抱著司空雨澤的脖子,情動的嬌媚的叫了出來。
這一次沒有了上次的痛楚,更多的是令人連為一體的甜蜜與舒服,淩菲很是享受,也做的很投入,司空雨澤也是一樣,幾乎要將淩菲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裏……
生活回到了正軌上。淩菲自從離家出走後就沒再回過家裏,一直都待在司空雨澤的家。淩爸,淩軒和白岩峰都曾打過電話給淩菲,但是淩菲卻打死也不說自己在哪裏,更不願意回去。除了沒隔幾天跟家裏報一次平安以外,就沒再有其他的聯係。
白岩峰罵淩菲怎麼也跟著蘇淺雪學,這樣做太不應該了,逼問淩菲到底有沒有替家裏人想過,現在淩媽又多傷心,還問淩菲是不是忘記蘇媽思念女兒的那可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