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聊間,我與夏洛哲、梁儒沫一起抵達了監控室。監控室內的警務人員們見到夏洛哲都紛紛上前握手問好,有的甚至為他端茶遞水,搬椅子,百般獻殷勤。我和梁儒沫倒是成了透明人,成了空氣,無人搭理。
夏洛哲接過一名瘦高警員遞來的涼茶,猛灌一口說:“幫我調10號、12號和14號攝像頭,7:30至8:30之間的錄像。”
“是!”警務員的雙手將鼠標鍵盤敲得啪啪響。
夏洛哲目光凝重,一動不動的盯著分割成數塊的大屏。他讓警務員時而快進時而暫停,緊蹙的雙眉也隨之起起伏伏。我也好奇的湊上前去,希望能從視頻中找出一兩個可疑的影子,能助夏洛哲一臂之力。這並不是我的主要目的,我可不是什麼懸疑愛好者,更不是什麼自詡為正義使者的中二病患者;我隻是想快點從案件中脫身,回歸到那枯燥無聊的正規日常生活中去。
一切正如我之前所想的那樣,將時間提前的30分鍾,人流量大大減少,而夏洛哲則更誇張的將時間提前到7:30至8:30之間。他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我心想:不過就這麼隻看三個攝像頭,隻看一小時的時間就足夠了嗎?萬一……
就當我胡思亂想之際,突聞夏洛哲一聲大吼:“停!”差點沒把我給嚇死。“那麼激動幹什麼?**了?”我沒好氣的嘟囔。
夏洛哲雙目圓睜,一隻手如鐵鉗一樣的捏著警務員的肩膀,“對!12號攝像頭,就是這裏……不,再倒回去一秒!”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周圍的人和事都置若罔聞,素不知幫他調視頻的警務員已是五官扭曲,冷汗直流。
可憐的警務員齜牙咧嘴,不停的吸氣,用顫抖的手指將視頻調整到夏洛哲滿意的位置,夏洛哲這才鬆了手。
我盯著12號攝像頭的視頻半天,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於是乎用手捅了捅梁儒沫問:“你跟夏洛哲一起辦案那麼久,看出什麼端倪來了嗎?”梁儒沫撓撓腦袋一言不發。
“不,這錄像本身沒有什麼可疑之處,重點是,它們是哪裏的攝像頭。”夏洛哲接過話說道。
“是哪?”我盯著視頻上方的標簽小聲嘀咕,“地下一層西側過道……地下室?”
“那是地下車庫到大樓內部的必經通道,位於視頻右上角方向的則是大樓保安室。”夏洛哲疑惑的皺起眉頭哼了一聲,“嗯?”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夏洛哲立刻搖頭,“不知道。對了,你還記得案發現場狀況嗎?”說著他臉上又露出興奮之色,“李巍的辦公室並沒有外部入侵的痕跡,而知道自己被某人盯上的他是不可能拿生命開玩笑,所以他不會給除了我以外的人開門,哪怕是熟人。因此,最大的可能性就是……”
“鑰匙!”我和梁儒沫異口同聲道,“鑰匙在保安室裏嗎?為什麼不調保安室裏的監控錄像來?那麼重要的地方不可能沒有監控!”
夏洛哲搶過鼠標,用力戳了戳一個紅色打叉的攝像頭圖標,“有,但是壞了。”
“係統記錄的故障告警時間是三天之前。據值班人員的口供稱:不知道為何突然間就莫名其妙的壞了,而維修人員修了幾次都沒修好,之後就這麼不了了之。”警務員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補充道。
夏洛哲低頭想了想,“走,我們有事幹了。梁儒沫,麻煩你再把視頻檢查一遍,然後幫我複製到U盤裏。”說著他遞給梁儒沫一個小U盤,“把時間線擴大,仔仔細細檢查,隻要是可疑點都在時間軸上標記出來。”說完他拽住我的衣領,不由分說將我往外拖。
“哎!我也想留下來看視頻啊!”我無力的抗爭道。
夏洛哲並沒有帶我到保健室去……啊,不!是保安室,而是先到車庫轉悠一圈後在通過大樓西側的地下走廊回來。保安室就在地下一樓西側的角落裏,位置十分偏僻。
保安室的門灰撲撲的,旁邊有一扇布滿灰塵與褐色汙跡的窗戶,一切的一切都與陰暗的過道融為一體,難以分辨。夏洛哲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四下張望,似乎在找些什麼。“攝像頭……”他小聲嘀咕,雙目緊盯著攝像頭,雙腳忽前忽後,忽左忽右;隨後又取出手機打給梁儒沫,詢問攝像頭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