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飛站在落地窗前,輕鬆地活動著筋骨,然後眺望著遠處的海景。薩芬站在一邊扶著他,還時不時慷慨地用自己的胸磨蹭著沈一飛的胳膊,惹得沈一飛心癢癢,有不敢真個去調 戲人家。
娃娜則坐在一邊的搖椅上,端著一杯香濃的咖啡,一邊翻著一本法語版的美容雜誌,偶爾抬頭看看沈一飛,就會抿嘴兒一笑——這一周以來,沈一飛已經看過無數次娃娜的這種微笑了,可是每次一見到,還是有種渾身酥 麻的感覺。
自從娃娜發現了以後,便投其所好,每天都對著沈一飛抿著嘴兒笑上N次。
沈一飛的傷好的很快,也不知道是娃娜給他用的藥特別有效,還是他的體質經過伐毛洗髓以後被改變了,抑或是兩者都有,反著人家傷筋動骨一百天,他才一周時間就能下地走路順便輕微活動了。
當然,沈一飛也知道自己是呆在什麼地方了——俄羅斯在澳大利亞珀斯的領事館。
甚至今天沈一飛剛能下地的時候,薩芬還領了娃娜的命令,扶著沈一飛到領事館的院子裏去溜達了一圈兒,結果看到不少人如臨大敵地站在鐵柵欄外麵,腰間鼓鼓的好像都別著武器,甚至還有不斷拍照和用蹩腳的普通話提問的記者。
薩芬告訴沈一飛,這些人裏出了記者以外,大多數是澳大利亞的特工,少數幾個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特工,還有一個竟然是英國軍情六處的特工。
沈一飛不知道為什麼薩芬認識那麼多人,不過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能幹什麼,隻能苦笑著捏鼻子忍了唄。沈一飛也不想去問娃娜到底向外界放出了什麼風聲,不過想來國內也不會相信這麼幼稚的離間計的,所以沈一飛倒不是很擔心。
看著娃娜信心滿滿的樣子和薩芬一絲不苟每天帶自己出去遛彎的架勢,沈一飛很是不以為然,心想你這是在向CIA示威吧。
如此展示了三天,等到第四天的時候,娃娜突然對沈一飛說:“沈,我們要走了。”怕沈一飛誤會,娃娜又補充了一句:“我們三個一起走。”
沈一飛頓時一呆,走?怎麼走?外麵每天都是人山人海的,往哪裏走啊。開玩笑,難道俄國人還能給自己開出一張外交官文書來?
好吧,就算你真開出來了,澳大利亞人也認慫了,可是美國人不會認慫啊,當年你們要把核導彈架到美洲去,美國人要宣戰,你們不就認慫退回來了嘛。所以說,拿這個恐嚇美國人,根本沒用。還是蘇聯的時候都沒用,現在分裂成俄羅斯就更不行了。現在的俄羅斯,可是連打車臣都碰了一鼻子灰的。
娃娜也沒有過多地解釋,不過快到往常要下樓遛彎的時間時,薩芬卻給沈一飛化了一個女性化的妝,還給他穿上了裙子。
好吧,沈一飛現在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很簡單地金蟬脫殼之計嘛。
三人上了領事館的車,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領事館臨界的院子裏,一大群特工和記者還在拚命睜大眼睛盯著院子裏得那個“薩芬和沈一飛”。
一直到車開往去珀斯機場的大道上時,沈一飛還難以置信,這麼簡單的一個小計策,竟然真的成功了。
換回男裝以後,娃娜突然說道:“沈,其實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這三天,每天都有一隊領事館的車開往機場呢,除此以外我們還有其他的措施。”
什麼其他的措施?沈一飛很想問這句話,但想想這是人家的機密,還是別問了。
這時沈一飛就聽到隱約有爆炸聲傳來,回頭看過去,一道黑色的煙柱直衝雲霄。看爆炸的方向,應該正是珀斯的市中心。
沈一飛頓時張口結舌。
好吧,這招夠狠,你不是盯著我不放嗎?好,我就在你家後院裏製造恐怖襲擊,看你還有精力盯著我?當然,這也是一種很無 恥地威脅手段,不過有用就好,反正就算你再不齒俄羅斯人的野蠻行徑,難道澳大利亞還敢驅逐俄羅斯外交官嗎?再說這可都是沒證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