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陽見到沈一飛之後，就狠狠地罵了他一通，要不是秦中華在旁邊拉著，老頭子差點兒就要動手。
這一通大罵，反倒讓沈一飛渾身舒服，事後沈一飛自己回想起來的時候，也傻笑著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兒犯賤。
不過軍中就是如此，首長願意罵你甚至打你，那是愛護你，把你當自己人，尤其是當你犯錯誤或者惹麻煩的時候，罵的越狠打的越狠，就越是如此。如果首長對你客客氣氣的，那你才需要擔心呢。
果然，大罵沈一飛一通之後，周向陽狠狠地出了一口氣，沈一飛也被罵的渾身痛快，保密會客室裏的氣氛又回歸了正常與和諧。而秦中華與小柔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也是多年來見怪不怪了。
周向陽喝了口茶，說道：“先回去呆著，等我看看什麼時候林上將有空了，他老人家會帶你去見一見潘老，這件事兒還需要潘老發話才行，然後你得一個人去一趟楊家。嗯，我估摸著你最難熬的一關就是在這裏了，但是沒法子，誰叫你殺了楊斌呢，。沈一飛你小子給我記住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得忍著，聽到沒？”
沈一飛自然知道輕重，忙不迭地點頭表示明白。
周向陽皺眉道：“真的明白？”
沈一飛點頭哈腰地道：“報告首長，真的明白。”
周向陽踢了沈一飛一腳，沒好氣地道：“幾天不見，你小子變虛偽了啊，以前都喊我周老大或者周老頭的，現在知道叫我首長了，知道尊重領導了？”
沈一飛一本正經地道：“那是，吃一塹長一智嘛，我以後隻敢在你不在的時候再喊周老頭。”
周向陽笑罵道：“我就知道……嬉皮笑臉的沒個正行。行了，你明白輕重就好，不管楊家提出什麼要求，你都得答應下來，保下你來林上將和我的老臉算是都搭上了，你小子可別叫我們再賣一次臉。”
周向陽這是有意無意地抬高自己了，不過他也沒說錯，為了保住沈一飛，他的確把一張老臉給豁出去了。
短暫地會談結束，周向陽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秦中華解開風紀扣，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笑眯眯地在沈一飛的對麵兒坐下來：“幾天不見，你好像還胖了不少，靠，你小子到哪裏都那麼瀟灑。”
沈一飛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兒道：“靠，聽你說的，你出去跑一圈兒試試？提心吊膽的吃不好睡不好，哪比的上你在周老大的跟前兒，旱澇保收。”
秦中華喝了口水，苦笑道：“老板是真的想保你，為了你，他老人家真是把一張老臉都豁出去了。其實那個時候老板已經聯係了林上將了，唉，都怪我，沒把話給你說清楚，讓你白跑了這麼一大圈兒，你要怨就怨我吧，這事兒是我幹的不地道，我想你賠罪。”
大家都明白秦中華說的是什麼事，沈一飛也覺得秦中華這事兒幹的不地道，不過仔細想來，秦中華這麼做倒也無可厚非，因為兩人的確沒有多麼深厚的私交，不過是周向陽很看重沈一飛，而秦中華作為周向陽的機要秘書，也很給沈一飛麵子，很是幫了沈一飛幾次忙，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