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響,趙英傑狠狠地拍了一下辦公桌,指著沈一飛的鼻子喝道:“你還敢頂嘴?我不管你槍法好不好,你在鬧市區人群裏開槍就是你的不對!”
“報告長官,我對自己的槍法有信心!”沈一飛不動聲色地又一次重複道。
“你……”趙英傑氣的嘴巴都要歪掉了,半晌才吼道:“把你的配槍交出來,從現在開始,停職反省!”
“為什麼要停我的職?”沈一飛一臉詫異地道,隨即一臉憤慨地叫道:“我不服,我是立功人員,我沒有犯錯!”
沈一飛倒不是真的糊塗,而是裝糊塗,跟這位總督察大人頂了那麼半天,如果不藏點兒拙,裝楞充傻裝成個愣頭青的樣子,以後這位心胸並不寬廣的上司肯定會沒完沒了地給他小鞋穿。
果然,趙英傑哈哈大笑三聲,指著自己肩膀上的肩章,冷笑道:“憑什麼?憑你是紀律部隊的一員,憑我是你的長官,我叫你停職反省,你就得停職反省,你不服嗎?不服你可以辭職啊?”
充分給了上司出氣的機會,沈一飛裝作怒氣衝衝地又不敢發作的樣子,乖乖地去槍房繳槍入庫,然後在一班男女同事或同情或嘲諷的眼神裏,辦好了停職手續,證件、警服、手銬等等統統上交,然後換上便衣離開。
沈一飛剛出了走廊,準備下步行電梯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沈一飛打開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發來的短信:“陽仔,從後門走啦,前麵好多狗仔,切記不要亂說話,不然警籍難保。”
這人是誰啊,同事?還是那個要殺自己的幕後指使一計不成又出一計?
沈一飛沉吟著,有點兒難以判斷。
雖然通讀了邱陽的幾百片記憶片段,但是如今這個多元化信息爆炸的時代,一個人的社會關係何其複雜,尤其這人還是個警察。隻靠那一點點記憶片段,根本就是滄海一粟啊。當然這次被停職和被刺殺,肯定是一個難得的契機,多少能有一個性情大變的籍口。
現在沈一飛擔心的是,他隻是仗著靈魂波動相近、排斥性比較小,才能這麼快幾小時就能對這句身體操控自如,但隻限於普通的舉動,比如跑步、喝水、射擊、上廁所什麼的,如果要格鬥的話,那就是渣了,他還遠未達到靈魂和身體完全融合的地步呢。
最關鍵的問題是,沈一飛現在隻有在靈魂空間裏有一些靈魂精華的存貨,太陽精華和月亮精華半粒也沒有,原來的三個微型黑洞也丟在本尊體內了,他連個防身的能力都沒有啊。尤其他已經交出了配槍和警徽、手銬,又麵臨神秘人物的追殺,走後門真是不安全。
安全第一吧。
沈一飛短暫思考了幾秒鍾,在心裏做出了決定,乘坐步行電梯下到一樓大廳,果然剛一出門就有許多狗仔甚至一些電視台、報紙、雜誌的記者衝到警局門口,見沈一飛大搖大擺地出來,紛紛將手裏的錄音筆、話筒抵到沈一飛麵前,大聲進行提問。
好吵啊,現在有人說要防火防盜防記者。
沈一飛心中好笑,表麵兒上一臉嚴肅地推開一個差點兒捅進自己嘴裏的話筒,倒也不著急往外擠,片刻之後警局門口站崗的兩位老兄吃不消了。這麼多記者雖然不敢硬闖警局,但卻將警局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車輛沒法進出啊。
沒奈何,這兩位老兄隻好請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