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拿著背簍站在外麵，“四哥，我來還……”
“噓！”顧彥北讓他閉嘴，把自行車塞他手裏，“自己去騎一會兒，別讓我三嬸她們看見。”
“我是來還……”
“還個屁，自己背著玩。”
顧彥北把他連人帶車推出去了十幾米，讓他趕緊走。
鐵牛看著手裏的自行車，覺得莫名其妙。
他明明是來還背簍的，現在是什麼意思？
顧彥北回到堂屋，對趙美紅她們，兩手一攤。
“已經借走了。”
“……”
趙美紅笑不出來，看向顧野。
“老三，你要不明天再去鎮上？”
顧野吃完飯，擱下筷子，“那不行，事情很重要。媳婦兒，我們走吧。”
孟晚棠點點頭，“媽，我們出去了。”
看人都走了，李娟擺起了臉色。
許春荷慢悠悠地說：“小娟都嫁過來了，還整那些虛的幹嘛？多買點東西，走路回去不是一樣的？”
“二伯母，你們不借就不借，至於這麼諷刺我嗎？”
李娟把筷子摔在桌上，生氣地下桌。
顧老爺子冷著臉，很是不高興，“誌強，你看看你媳婦兒什麼脾氣，在長輩麵前摔筷子，像什麼話？”
顧誌強敷衍道：“回頭我就說她。”
“我去衛生室了。”
蘇茉吃完飯，下桌。
顧彥北跟在他媳婦兒屁股後麵走了。
趙美紅心裏很不痛快，“爸媽，蘇茉跟孟晚棠脾氣更臭，摔碗、摔筷子這種事還少嗎？憑什麼我們小娟那麼做就是不對？”
許春荷不樂意聽了，“那她們挨罵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了？爸不過是說了一句，就不高興了？”
“……”
趙美紅說不過，氣得離桌。
顧誌強去屋裏哄李娟，李娟說沒自行車就不回去，等娘家人來問怎麼回事。
顧誌強被逼無奈，突然間想到，王二麻子家不是有一輛舊自行車嗎？
就去找他借。
孟晚棠跟顧野這會兒已經在路上。
後座被顧野綁了棉花坐墊，坐著軟乎多了。
“你去鎮上幹嘛？”
顧野說：“媽看你們這兩天饞，讓我買點雞蛋和肉，放在胡大夫家，你們餓了就去煮點吃。”
孟晚棠笑說：“還是媽細心，胡大夫跟嬸子很照顧我跟茉茉，再買一斤糖去，給他們家小孩吃。”
“聽你的。”顧野的速度慢下來，“媳婦兒，前麵路有點抖，抱緊一點。”
孟晚棠抱緊他的腰。
顧野騎得很平穩，路麵不平的時候，就放慢速度，所以她的屁股一點沒遭罪。
到了鎮上，孟晚棠聞著包子的香味，又餓了。
拉著顧野去包子鋪，一個人吃了一屜小籠包。
看她吃得那麼香，顧野嘴角上揚。
孟晚棠看到他臉上的笑容，臉一垮。
“是不是嫌我吃太多了？”
“沒有。”顧野笑說，“是在想為什麼媳婦兒光吃不長肉。”
孟晚棠意識到問題嚴重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把筷子放下。
“再吃就真長肉了，老板，再給我打包四個鍋盔。”
茉茉兩個，她兩個。
一天的零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