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秘密，等時機到了就跟你坦白。”
“嗯，我等你。”
顧野覺得沒有必須馬上要知道的必要。
知道了她是自己媳婦兒，不知道仍舊是自己媳婦兒。
這個秘密，對他來說，不是很重要。
“……”
懷裏的人很安靜。
顧野低頭一看，孟晚棠已經睡著了。
他笑了笑，吹滅蠟燭，躺下來抱著她睡覺。
……
第二天一早。
顧野跟顧彥北同時推著自行車出來。
顧彥北看了眼他哥，騎上去，腳一蹬就出門了。
孟晚棠問蘇茉，“他幹嘛去？”
蘇茉聳肩，“說趕在他哥之前，給我把早飯買回來。”
“這哥倆還雄競上了。”孟晚棠問，“你不去嗎？”
蘇茉說：“不去，胡大夫有點事，早上我去衛生室守著。”
孟晚棠點點頭，坐上顧野的自行車後座，去了鎮上。
自從李氏知道她跟報社簽了合同，對她看得就沒那麼緊了，幾乎是出入自由。
孟晚棠在後座看顧彥北在前麵，腳踏板都要蹬冒煙了。
大概怕顧野追上，下坡都沒按刹車，顛簸得他臉上的肉都在抖。
“為了討媳婦兒歡心，也太拚了。”
“傻不拉幾的。”
顧野評價。
等他們到了鎮上，顧彥北已經買了早飯回來。
跟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還嘚瑟地看了眼顧野。
顧野偏頭對孟晚棠說：“他媳婦兒都不坐他的車，你說好不好笑。”
“噗嗤！”
孟晚棠笑出聲。
“……”
顧彥北石化了。
覺得自己是個小醜。
到了包子鋪，孟晚棠跟顧野還沒走攏，攤主就認出他們。
“還是老規矩嗎？”
“嗯，老規矩。”
很快，攤主端了兩屜小籠包和兩碗粥上來，還有兩碟加了紅油的泡菜。
這裏的小籠包不大，孟晚棠一口一個，再吃點泡菜，喝點粥，胃一下就舒服了。
吃飽喝足，孟晚棠就優哉遊哉地跟在顧野後麵去買肉。
沒有票，買肉會貴個幾毛錢。
買了一斤肉，到時候去胡大夫家開小灶。
回去的路上，孟晚棠抱著顧野，眼睛都快眯上了。
把肉拿去胡大夫家，顧野就回去上工了。
孟晚棠在衛生室陪蘇茉玩。
換季有不少人感冒，胡大夫在給人看病，蘇茉就照著單子上配藥。
中午，孟晚棠跟蘇茉一塊兒回去。
還沒進門，就聽到家裏傳來熱鬧的聲音。
進去一看，吳媒婆帶著小趙一家子，來訂親了。
買了十斤豬肉，用紅布擺在方桌上，還用紅繩子綁了兩隻老母雞。
顧玉嬌躲在屋裏沒出來。
李氏笑著說：“姑娘家害羞，不敢出來見公婆。”
小趙媽笑起來，“等嫁過去就不害羞了。”
小趙在一旁笑得很單純。
孟晚棠跟蘇茉對視一眼。
恐怕顧玉嬌就要在這幾天逃走了。
吃飯時，兩邊的人都把顧玉嬌跟小趙安排坐一起。
顧玉嬌對小趙很抗拒，瞪了李氏她們幾眼，埋頭吃完飯，就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