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吐夠了，孟晚棠擺擺手。
“媽，我沒事，就是早起孕吐有點厲害。”
“哦，孕吐……什麼，孕吐？”許春荷的反應很大，一臉吃驚，“你是說，你懷孕了？”
孟晚棠點點頭，“一個半月左右，茉茉也有了。”
“媽沒聽錯吧？”
“媽，您沒聽錯。”
許春荷高興得拍手，樂得眼睛都眯起來。
“真是太好了！你跟小茉都懷上了，這是雙喜臨門啊！我要當奶奶了！”
“不行，我得趕緊叫老三去買點肉回來！”
“媽。”孟晚棠叫住她，“我跟茉茉這兩天，都想吃點不油膩的，肉後天再吃。”
許春荷笑著把她扶起來，“行，你們說啥就是啥，我今早看老三去給你買了小籠包，吃了嗎？沒吃媽去給你熱一熱。”
孟晚棠說：“已經在熱了。”
“好好好。”許春荷拍拍她的手背，“你就在家好生休息，想吃什麼就跟媽說。”
孟晚棠點點頭，“好。”
“媽去看看小茉，你在家好好的啊。”
許春荷給水壺倒滿水，笑眯眯地拎著去找蘇茉。
蘇茉剛給一個病人拿完藥。
許春荷笑著走進衛生室，“小茉，胡大夫。”
蘇茉叫了聲，“媽，您怎麼來了？”
胡大夫笑著招呼，“快坐。”
許春荷說：“我聽晚棠說，小茉也懷孕了，所以過來看看她。”
蘇茉說：“媽，本來想跟你說的，但還沒來得及。”
許春荷很樂嗬，“沒事，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胡大夫，你可要多關照一下我們家小茉。”
胡大夫笑說：“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許春荷在衛生室待了一會兒，就去上工了。
走路的時候，昂首挺胸，一看就是有喜事。
路上的大娘碰到她。
“春荷啊，家裏是添了什麼喜事嗎？大老遠就看到你在笑了。”
許春荷樂得合不攏嘴，“我兩個兒媳婦兒都懷上了，我能不高興嗎？”
“恭喜啊，雙喜臨門。”
“到時候請你們一家喝滿月酒。”
許春荷在大隊上繞了一大圈，逢人就上去炫耀自己要當奶奶了。
地裏。
顧彥北挖地都在哼歌，幹活都不帶停歇的。
鐵牛拿帕子擦臉上的汗，在一旁休息。
“四哥今天怎麼一身牛勁兒使不完，這一畝地都快挖完了，還沒喝一口水。”
二蛋也覺得奇怪，“是啊，太不正常了。”
“問問去。”鐵牛叫了聲，“四哥，你真不歇會兒？”
顧彥北偏頭看了眼兩人，這才放下鋤頭，優哉遊哉地走過來，仰頭喝了一大口水。
鐵牛還沒問，他就開口了。
“嘶，前幾天不是聽你們說，有人給你們介紹對象，成了嗎？”
說起這個，鐵牛的心就哇涼哇涼的。
“四哥，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剛吹嗎？”
二蛋撇嘴，“媒人給我介紹了個母老虎，我怕娶回去天天幹架，還是算了吧。”
顧彥北一人給了一根煙，點燃抽起來。
“依我看，你們就是太挑剔了，嫌這嫌那兒，遲早打光棍。”
鐵牛跟他互相傷害，“四哥，不是我說，要不是你運氣好，你能娶著嫂子那麼好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