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宇一邊似描述似告狀的說著,一邊捏起拳頭,臉紅筋漲以示憤怒,可那一雙比女人還漂亮的鳳眼卻暗暗的打量著某人的反應。
想到早上的情景,他除了憤怒外,心裏還有幾分好奇,所以才不敢貿然下手。他說是細作,不過也是想探一下自家二哥的反應。
不為別的,就為那女人脖子上醒目的痕跡。
那是歡愛後才會有的。
而那個女人是從二哥的院子爬樹翻牆到他院子裏的。一個女人穿著二哥的外袍能從二哥的院子裏出來,那是什麼狀況,他不是傻子!
吃驚歸吃驚,更多的是想過來證實一點什麼。
自從二哥母後在那場災難中去世後,原本就沉冷的性子在對人對事上更加冷漠了。他也沒有母妃,自小過繼給另一個不得寵的嬪妃,畢竟不是真正的親娘,他也體會不到那種至親的愛。可二哥不一樣,他的母後溫柔賢淑,讓二哥自小就在有母愛包容的童年裏長大,一下沒了那份至親至誠的愛,難免會讓人難受。
可他真的不忍心看著二哥就這樣打算孤獨終老的樣子。
哪個男人不想風花雪月,哪個男人不想妻妾纏繞,可偏偏沉冷的二哥在那次事故後連女人都不正眼看一眼了。
更別說娶妻生子了。
就連他們那皇帝哥哥想要為他指一門好的親事,也被斷然拒絕。
這些年被二哥拒絕的親事還少嗎?
其實他也多少知道一點,二哥不想成親,有一部分是因為有太多的人打著聯姻的幌子,其目的要不就是巴結,要不就是監視,他要有二哥這般得勢,他也不敢亂娶親。
所以說,他這冷若冰霜的二哥怎麼可能做那種金屋藏嬌的事?
他多少還是不信。
龍瀝剛伸出去拿桌上書冊的手頓時僵硬的停在半空中,原本深沉的黑眸帶著幾分犀利瞪了過來,輕抿的薄唇也內斂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龍澤宇本就懷著試探的心思,這會兒見龍瀝的反應,雖說沒有太大波動,可這也算是反應異常了不是?
貓膩,絕對有貓膩……
思及此,一抹狡詭的光澤快速的閃過他迷人的鳳眸。
“二哥,我看那個細作太不識好歹,居然敢名目張膽的闖入你我的府邸犯事,我這就吩咐下去,讓人直接處置了。”麵上佯裝對細作的深惡痛恨、恨不得殺立決的摸樣,實則龍澤宇心裏都樂開了花,簡直是好奇死了。
他這不解風情的二哥終於開竅了!
雖然那女人的確有些凶,甚至言行舉止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但好歹是個母的,能近二哥的身,不管她到底是何身份,他都得佩服的讚一聲:
本事啊!
“帶過來!”沒有多餘的解釋,龍瀝神色冷肅的開口,甚至連帶誰過來都沒明確的說,對於這個自小就跟在他身後的兄弟,那眼神兒一晃,他豈會不明白對方的小心思。
真要是什麼犯事的人,還用特意來打招呼?
看著那又恢複成死板沒有一點波瀾的二哥,龍澤宇心底有著小小的失望。
這反映……不該啊!
被兩個腰間配著大刀的侍衛架著給拉進門的葉小暖心裏懊恨得直想咬人,可一左一右的兩個大男人根本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進屋第一眼看到讓她氣惱的牙癢癢的家夥,也不管屋子裏還有另一個真正等著她的人,對著那張俊美得像個美少男一樣的龍澤宇就開口破罵:
“你丫的混蛋、卑鄙無恥,姐我招你惹你了,憑什麼讓人綁我!貪圖姐的美色就直說,占不到姐的便宜就把姐綁起來,你要不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