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有人自己撞上來,讓她忍無可忍!
葉小暖吸了吸鼻子,想到在京城發生的事,心裏裝著的委屈一下就翻倒了出來,抱著他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告訴他經過。
聽完之後,龍瀝冷若覆霜,隻咬牙說了一句話:“殺得好!”
“......”葉小暖吸著鼻涕看著他,“你都不怪我給你惹事嗎?”
龍瀝抬手,指腹給她拭去眼角的淚珠,“為夫怪你做何?別人欺我,我亦會加倍奉還。你無錯,為夫又怎會責怪你?”頓了頓,他將摟著她的手臂收緊,低沉的嗓音裏充滿了歉意,“說來也是為夫連累了你,這些人和事原本與你無關,卻因為我,讓你不得不麵對他們。為夫不怪你,為夫隻是自責自己沒能好好護你周全,讓這些髒東西一次又一次的入你的眼。”
“瀝哥......”葉小暖被他一席話說得再次掉下了眼淚。
世間還有第二個人能如他一般包容自己的一切嗎?
看她這樣,龍瀝極為不習慣,應該說不喜歡她哭。不知道如何勸她,他隻好低頭吮去她眼角的淚,“不許哭了,乖......”
見她收不住,龍瀝索性一翻身,再次將她壓在身下,這次不是為她吻去眼淚,而是封住了她被淚水浸濕的紅唇。
葉小暖清晰的感覺到那處的反應,頓時瞪大眼,怨念的看著他:“瀝哥,你都三次了,能不能讓我休息會?人家想跟你說話來著,你把我整累你讓我怎麼跟你說話嘛!”
聞言,龍瀝淡淡的勾了勾唇,貼近她耳廓邪氣的問道:“那你告訴為夫,你來了多少次?”
葉小暖那臉瞬間爆紅,收住眼淚,瞪他:“我怎麼知道?誰沒事去數這個?”
龍瀝低喃的溢出幾個字:“十次。”
聞言,葉小暖兩爪子頓時掐向了他,怒道:“混賬!你變態啊,居然數這個!”
見她總算恢複了些活力,龍瀝抱著她,任她隨便掐,自己則是把頭埋在她頸項裏,雙肩不停的顫動起來。
他還沒告訴她,她的極限是多少,若她要知道這些,估計她會一輩子都不讓自己碰......
小別重逢,夫妻倆都暫時將一切拋之腦後,盡情的享受著這重逢後的溫馨和甜蜜。
龍瀝不是沒陪她玩鬧過,隻是這種情況少之又少,從相識到如今,他放下身段陪她玩鬧的次數屈指可數。葉小暖也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少了幾分冷色的男人相當的迷人,即便看熟了這張俊逸冷峭的臉,可是她還是會忍不住的對他露出癡迷的表情。
不過最讓她無語的就是,自家男人即便在逗弄她,也總是一副正兒八經的摸樣,比如嗬她癢癢的時候,他能動手在她腋下撓癢癢,但是那臉絕對比老夫子上課還正經,給她的感覺她就是一隻小醜,被他戲耍在手中,而他還端著無辜的欠扁摸樣。
開心的笑倒在他懷中,葉小暖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將手攤在他眼前,挑眉問道:“瀝哥,你不是說給我寫情書嗎?寫了多少封了,給我看看唄?”
聞言,龍瀝眼眸微閃,突然別過頭。
葉小暖眼尖的發現他耳根有些泛紅,不由的哧哧笑了起來,拿手肘撞了撞他:“艾瑪,別不好意思啦,拿來我看看嘛。”
瞧這別扭的樣兒,她是真沒抱希望他能寫出讓人潸然心動的話出來。
甭管他寫什麼,能寫一封她都該知足了!
龍瀝放開她,抿著唇,從衣袍裏取出一疊皮質的信封。
葉小暖眼中又驚又喜:“......?!”這麼多?
一把撲上去從他手中奪了過來,興奮又迫不及待的拆開一個信封,取出裏麵被折疊得整齊規整的宣紙,隻是當她看著上麵的內容時,她嘴角狂抽,滿頭黑線,頭頂更是有無數烏鴉‘啊啊啊’的飛過
男人的字跡蒼勁有力,雄健有勢,如他沉穩、剛毅、冷漠的性子......
這筆跡隻得讚歎,隻是這內容......通篇文字由上到下、由右到左分成六列,每一列隻有三個字:麼一個......
“瀝哥,這、這就是你寫的情書?”捏著那張宣紙,葉小暖的手都在抖。
打開第二封,居然是同第一封一摸一樣,隻是最後落筆的日期不同。
看著十來個皮質信封,葉小暖差點全身痙攣。
原本還有些別扭的某爺在見到她的神色之後,那臉唰的就冷了下來,摸出一隻信封,取出葉小暖給他寫的那封‘情書’,指著最後一段話中的三個字,繃緊了臉朝她問道:
“這是何意?難道不是你讓為夫這般寫的?”
葉小暖‘咚’的一聲倒在木板榻上。“......?!”
見狀,龍瀝突然渾身飆冷氣,將她手中的一疊信封奪了過去
葉小暖立馬翻身撲了上去,抓住他的手,不解的看著他:“瀝哥,你幹嘛呢?”
“你既不喜歡,那為夫撕了就是。”某爺臉色難看,聲音都透著一股寒氣。
“別別別......”葉小暖立馬搶了回來護在懷裏,看著男人氣悶得想吃人的摸樣,她突然咧嘴笑了起來,“瀝哥,是我錯了,我不該嫌棄的,是我的錯,我沒表達清楚......”
男人冷著臉看向別處。
將那些信全都塞到枕頭下麵,葉小暖撲上去抱著他,突然在他冷硬緊繃的俊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解釋道:“瀝哥,‘麼一個’就是這樣的!”
聞言,龍瀝斜著眼看向她:“可是你們那邊的措詞?”
葉小暖嘿嘿一笑,點點頭。然後又捧著他臉親了他一下:“瀝哥,你給我寫了那麼多,你是不是都在想著親我啊?”
“哼!”龍瀝冷冷的溢出一個音調,不過神色卻柔和了不少,翻身猛得將她壓住,他重重的頂了她一下,哼道:“為夫不想親你,為夫隻想辦了你!”
這小混蛋!
葉小暖立馬苦著臉求饒:“瀝哥,你饒了我吧,我下次不亂寫了。改明日我另外寫一封給你怎麼樣?我現在還酸的難受......”
聞言,龍瀝這才翻身坐起,將她抱起來放置在自己腿上,手臂圈著她的身子。
“瀝哥,其實我心裏很感動的,真的。”靠在他胸口,她由心到外,都感到很溫暖。
“為夫不要你的感動,為夫隻要你一樣東西。”
葉小暖怎麼可能理解不到?抬頭,她認真而專注的看著他,迎著他深邃如潭的眼眸,由衷的對他說道:“瀝哥,我愛你!很愛很愛!”
愛到沒法形容,愛到不舍和他分離,愛到吃喝拉撒都會想著他......
聞言,那深如黑潭的眼眸突然變得溫柔而深情起來,“為夫亦是愛你......”
語畢,他薄唇覆上她紅唇,輾轉深情的吻了起來
夫妻倆這邊演繹恩愛深情,隔壁營帳裏就有些水火不容了。
“媽的!龍昭風,你再亂摸試試!”紫玉尺想吼又不敢吼,隻能壓低了嗓音罵道。
一邊給女人擦著身子,龍昭風一邊朝女人瞪眼:“遮什麼遮?你身上哪處地方本王沒見過?”
紫玉尺咬牙:“那你他媽的別亂摸行不行?”都摸到她那裏去了,這死男人真他媽的不要臉!
龍昭風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繼續瞪她:“那裏不該洗洗麼?本王如此伺候你,你這女人非但不給好臉,還一直罵個不停,你還能再沒點良心麼?”
等著,等她傷好,他定是要讓她好看!
吃不著就算了,摸一摸都不讓,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紫玉尺抓狂,渾身上下就雙手是完好的,隻能拿手打他:“你滾你滾!老娘沒讓你伺候!誰他媽的稀罕你伺候了!”
某男人表示自己很大度,不跟女人一般見識,雖然某個女人在他心目中跟‘女人’兩字搭不上邊,但看在其還能陪他睡覺的份上,勉強將她歸為‘女人’一類。
挨著女人的打,他也不躲,隻是黑著臉朝女人怒道:“本王犯賤,本王自己要伺候你的,行了吧?”
給她擦完身子,又小心翼翼的給她穿好衣物,龍昭風連水盆都忘了要拿走,黑著臉走到營帳外一屁股坐在了草叢上。
看了一眼留在床邊的木盆,紫玉尺默了默,視線朝某處看去
由於外麵燃著火堆,某人的影子被火光投到帳上,久久的一動不動,收回視線,她咬緊下唇,閉上了雙眼。
盡管閉上了眼,可她腦子一片清明,怎麼都無法入睡。
最難受的就是連翻身都不行。
“龍昭風。”不知怎的,她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等她反應過來時都想咬舌自盡了。
片刻之後,隻見某爺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水盆,什麼話都沒說,上前將水盆端了起來走向了外麵。
“放著吧,這些讓別人做就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紫玉尺淡淡的說道。
某爺腳步頓了頓,頭也沒回的繼續往外走。
隻是出去了之後就再也沒回營帳裏了。看著沒有他影子的帳布,良久,紫玉尺才緩緩的收回視線......
龍昭風不是不想回去,隻是突然被人請到了主帳之中。
看著將自己請來的中年男子,龍昭風大搖大擺的坐到椅子上,魅眼一挑,唇角勾笑的問道:“不知紫將軍請本王過來是有何要事?”
紫康青犀利的眼眸眯了又眯,不冷不熱的反問道:“不知冀王是如何進到本將營中的?為何會出入小女營帳之中?”
聞言,龍昭風嘴角的笑意更深:“實不相瞞,紫小姐欠本王一些東西,本王隻不過想前來討個說法,既然紫將軍問起,那本王不介意告知紫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