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的那一刻,謝母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至地上的“顧顏歡”翻了個身,麵朝於她。
似是意有所感,地上的人突然睜眼,四目相對,謝知許瞬間清醒:“娘?您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謝母光速抄起一旁的喜秤朝床榻而去,氣勢如虹,猶如猛龍過江。
意識到她要做什麼的謝知許當即大喊:“娘!不可!”
奈何此時的謝母正在氣頭上,一心隻想教訓自己這臭小子,根本聽不進去。
謝知許見狀,連滾帶爬追了上去,在其碰到床幔的瞬間,成功將人攔下。
再看自家母親手裏的凶器,頓時無奈:“娘,有話好說,您這又是作甚?”
“我當然是……”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不對,這公主說話的語氣怎得與她家那臭小子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床榻傳來聲音。
“謝知許,你在跟誰說話?”
一句話,謝知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再一看謝母,眼底充滿了疑惑,眼神更是在他與床榻之間來回徘徊。
“你們這是……”
聽到陌生的聲音,顧顏歡也掀開了床幔,在看到是謝母時,也是愣了一瞬,胡亂理了理淩亂的頭發,喚道:“謝夫人。”
“謝、謝夫人?你叫我謝夫人?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癢了?!”謝母當即就要動手,全天將方才的事兒忘了個幹淨。
眼看事態不對,謝知許當即一把撲進了顧顏歡的懷裏,在其胸口輕輕捶了一拳,嬌嗔道:“夫君莫不是睡糊塗了,竟連母親都不認得了!”
顧顏歡下意識要將人推開,低頭卻瞧見謝知許不停朝她眨眼,瞬間明白了什麼,順勢攬上他的腰,僵硬開口:“是,確實是睡得有些久了,還望母親見諒。”
畫風突變,謝母高高揚起的手瞬間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了。
還有她家這臭小子怎麼回事?才一夜不見,怎麼好像變了個人?
莫不是關的太久,瘋了?
沒等謝母發話,謝知許就先一步道:“母親深明大義,自是能理解的,倒是夫君,昨夜當真是太折騰人了,人家險些受不住。”
謝知許說著,還不停的在顧顏歡胸口蹭啊蹭的。
想要將人推開,奈何謝母還在,隻能忍著,再加上謝知許那些話,當即紅了臉。
兩人突然如此,謝母隻好訕訕收回手道:“咳!那什麼,沒事,你們慢慢來。不急不急。”
說罷,便趕緊轉身離開,這都什麼事兒啊。
走出房門的那一刻,看著手中的喜秤,才意識到自己要幹什麼,但一想到方才兩人那粘人模樣,當即便放棄了。
“小桃,你可有覺得這公主有何不一樣?”謝母問道。
“有嗎?好像是與傳聞有所不同,但如此夫人也可放心不是?”
之前謝母還擔心公主會對這門婚事有所不滿,但看兩人方才的表現,除了分床睡之外,倒是並無什麼不妥之處。
“罷了,你讓人去宮中走一趟,就說今日公主身子不適,改日再去。”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