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方才做了什麼,就在大刀落下的瞬間,幾乎是下意識的驅使,格擋、反擊,直接將大刀挑飛,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好似練過千百遍一般。
“你……你小子是不是偷偷練了?”謝釗問道。
顧顏歡一臉茫然:“啊?練什麼?”
“裝!接著裝!跟別人裝就算了,在老子麵前還裝!”嘴上嫌棄著,嘴角卻控製不住上揚:“臭小子,不錯!”
似是又怕他驕傲,又道:“不過讓自家夫人睡地上這事兒,非男子漢所為,若再有下次,就別怪老子不客氣!行了,今日便到這兒吧。”
說完,轉身離開,離開前不忘提醒:“記得把武器歸位!”
在其離開後,偌大的後院便隻剩顧顏歡一人。
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方才都幹了什麼,驚訝之餘是震驚,意外!
她不會武,那方才是怎麼回事?難道……
不可能!
怎麼可能呢?謝知許明明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怎麼會……
顧顏歡始終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可方才種種曆曆在目,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副身體的主人會武。
可若是真的,謝知許明明會武,為何要裝作不會?
將手中的長戟放回原位,便快步離開。
片刻後,又去而複返,將飛出去的長刀撿回放回武器架上,轉而離開。
若她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長刀的刀刃處有一處豁缺。
隻是此刻的顧顏歡一心想找謝知許問個清楚,根本顧不得這些,更不會想到。
而謝知許因為心虛,不敢見她,甚至跟謝母尋了個理由出府。
奈何還是晚了一步。
“謝、公主留步!”
謝知許的身子一僵,暗叫不好,當即提起裙擺就要跑,卻被顧顏歡抓了個正著。
“你跑什麼?”顧顏歡不解。
“我沒跑啊,夫君這是和父親聊完了?”
謝知許說著,眼神不斷瞟向她身上明顯的腳印。
而早已忘記方才之事的顧顏歡,經他這麼一提醒,瞬間怒火中燒。
“自是聊完了,倒是公主,如此著急這是要去哪兒?”顧顏歡皮笑肉不笑道。
“那什麼、是、是母親,對!方才母親說想吃西市那家的點心,我便想著去買些回來。”
“是嗎?”顧顏歡沒有拆穿,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
謝知許被她盯的發毛,心虛到結巴:“是、是、是啊!怎麼了?夫君可有何事?”
他一口一個“夫君”叫的倒是順口,反而顧顏歡有些不適應。
“沒事,我能有何事,就是方才與父親切磋了一番。”
“是、是嗎?那夫君可有受傷?”謝知許故作關心,實則心虛的很。
“受傷倒是沒有。”
“沒有就……”
好字還沒說出口,
就聽見顧顏歡咬牙切齒道:“就是小命差點交代了。”
“夫君說笑了,你與父親乃是父子,俗話說的好,這虎毒還不食子呢,父親怎得會下如重手呢。”
顧顏歡看著他道:“是嗎?沒想到公主竟這般了解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