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我要怎麼幫你?”
“你是什麼都沒有,可是你有朋友,你的師兄蘇千墨,他是蠻族流落在外的王子,也是玄隱族早就插在你身邊的一根釘子。”
“沒想到連他也是這樣,玄隱族真的是太深不可測了,您跟玄隱族合作,難道就不怕他們到時候會過河拆橋嗎?”
慕容奕冷冷一笑,“我們是各取所需,他們需要一個聽話的統治者,而我要報仇,隻要利益一直在,我就不用擔心他們對我們怎麼樣。”
“清歡,想想你這十幾年的日子都是怎麼過來的,這個仇不報,你能心安嗎?”
秦佑卿想到這十幾年活的日子,眼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苦澀,他眯起眼睛,深深的說道:“這個仇我自然是要報的,不是為您,而是為了我的母親。”
三日後,蘇千墨來到蠻族。
是玄隱族給他發的信,作為玄隱族前聯絡人的大弟子,接到玄隱族的消息,他並不奇怪。
蘇千墨直接到了慕容奕的住處,秦佑卿這些日子以來,也一直住在這裏,兩個人漸漸熟悉,也算是漸漸找回了父子之間的感覺。
“師兄?你竟然來了!”秦佑卿正陪著慕容奕侍弄花草,看見蘇千墨,他猛的站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
“玄隱族給我消息,說你已經順利的找到了他們,我想著過來也能幫幫你,所以就來了。”
蘇千墨笑的爽朗而單純,他還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現在仍然還能心無旁騖的自在而活。
秦佑卿突然有些於心不忍,自己明白那種生存在權力漩渦中的痛苦和掙紮,難道自己也要讓別人深陷其中,做那個殺死人心中最美好東西的劊子手嗎?
“佑卿,你怎麼悶悶不樂的,怎麼?我來了你不高興嗎?”
秦佑卿僵硬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他拉著蘇千墨進了屋,“當然不是了,隻是你突然過來我還沒反應過來,來,咱們一起去喝酒,你們蠻族的酸酒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室內的簡陋讓蘇千墨都有些驚訝,他知道慕容奕的身份,卻沒想到他竟是這樣一個能屈能伸的人。
秦佑卿給蘇千墨倒上了一杯酒,“師兄,我到了玄隱族聽到了一個關於你的消息。”
蘇千墨將麵前的酸酒一飲而盡,“我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還會有我的消息,我倒是想聽聽。”
“你可認識這個東西?”
秦佑卿從懷中掏出一塊精致的玉牌,放到了蘇千墨的麵前。
蘇千墨淡淡的瞥了一眼,“這是什麼啊,我不認識,不過看起來倒是挺值錢的。”
“這是蠻族王子的象征,每個蠻族王子都會有這塊玉牌。”
蘇千墨淡淡的“哦”了一聲,“既然這個東西這麼珍貴,那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秦佑卿看著蘇千墨,表情有些沉重,“這塊玉牌應該就是師兄你的。”
“我的?”蘇千墨一口酸酒差點沒有噴出來,“你的意思,我是蠻族的王子?”
秦佑卿點點頭,“這件事情我聽凰女講起的時候,也很是驚訝,可是聽過之後,我卻也覺得是合情合理,你從小被師父收養,師父雖然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的生身父母是誰,不過,他的言語之間,卻總是在避諱著蠻族王族的事情,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