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霖直接走到了雲夢的身邊,用手上課本卷起來的“大棒”敲了敲雲夢的書桌,說:“喂喂喂,放學了放學了。”
“憋吵我,我先寫完這題,等我一下。”雲夢眉頭皺了皺,不耐煩的推開雲霖的“大棒”,繼續做題。
“……”看著雲夢這努力的樣子,雲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
是要對她的努力勁表示欽佩呢,還是像個大boss一樣,看著這弱小的勇者努力的掙紮著要打敗自己呢?
突然,他感受到了一股好奇又有些許羞澀的目光,是雲夢的短發小女生同桌投來的像是小動物一樣的目光,雲霖聳了聳肩回應她。
“雲夢除了今天早上,一天都是這樣呢。”隻見蔣玲莉提起收拾好了的小書包,抱起要回家看的書,好奇的跟雲霖蹭上了話:“雲、雲霖,你和雲夢是什麼關係啊?”
聲音雖然細小,夾雜著八卦的好奇,和一絲和男生聊天的時候的羞澀。
“哦。”這個問題老生常談了,一天下來雲霖已經習以為常,就說:“親戚關係,遠房的,雲夢是星海市的戶口,所以轉學來這裏讀高三考試。”
這是雲夢下午對付小區裏的八卦大媽用的說辭,至於容易起紛爭的“是兄妹還是姐弟”的問題,這個雲霖就閉口不談了。
說完,他瞥了雲夢一眼,發現雲夢根本就沒鳥他,眉頭微皺著鑽研題目。這時候蔣玲莉就收拾好了東西,抱著書來到了雲霖的身邊,興奮之中夾雜著羞澀,抬著頭問雲霖:“那就是說雲夢和你不是情侶啊……”
鬼才和這個母猩猩做情侶啊!而且自己和自己談戀愛也是有病啊!
雲霖雖然心中這麼想著,但表麵確是一副不上心的模樣:“不是。”
“真的嗎?”
“真的。”反正雲霖就是一副“你們信不信隨你們便”的口吻,不多做解釋。
“真的啊!”蔣玲莉揚起來的小臉似乎更加興奮了,似乎連羞澀也增加了少許。
“?”看著蔣玲莉突然有些興奮的樣子,雲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靠在窗台上,表示疑惑。
雲霖並不怎麼會和女生交流,他摸不透女生的想法,所以一般要找女生有事,或者是有女生找他的時候,他都下意識的擺出一副高冷的樣子——連雲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過這些細節。
或許這是因為羞澀而進行的本能自我保護。高冷的模樣通常表現為不上心,在聊天中表現出不上心的神色,通常會不受歡迎,所以就可以很快結束覺得尷尬的談話。
不過蔣玲莉還是仰著頭,好像鼓起了勇氣似的,臉紅彤彤的說:“我叫蔣玲莉,家住在星海財經大學裏麵,你家住哪?”
“哦,我家在祥雲小區,星海大學旁邊那個。”雲霖如實回答。
“那我麼回家有一段路是一樣的唉,一起回家唄。”蔣玲莉的臉蛋還是紅彤彤的。
“哦……好。”雲霖雖然不知道蔣玲莉在想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他猜想,可能是女生晚上回家害怕,想找一個人一起走吧。於是雲霖就問:“那,蔣玲莉你有單車嗎?”
“有啊,我也是騎單車來的。”
“哦,那好……”
……迷之沉默。
雲夢沒有想到她之所以對蔣玲莉在腦海中還有印象,就是因為當初她還是雲霖的時候,經常在放學路上和蔣玲莉在一起同行一段路,然後再各自回家。至於這期間有沒有發生更多奇妙的情愫,雲霖不知道,雲夢也不知道。
雲霖不怎麼會和女生交流,雲夢當然也是。如果雲霖是感情白癡,那麼雲夢當然也是。
就這樣,在迷之沉默之中,雲霖感覺尷尬得有點煎熬。雖然還是高冷的靠著窗台,但卻想離開這裏。但一看雲夢還在糾結一道化學題,他就看不下去了。湊了上去,看到了雲夢正在糾結的題目。
那是一道氣體過濾類型的化學題,就是化學老師發下來的那張複習卷子上的題目。這一題需要綜合的化學知識才能做出來,難不倒雲霖,但難倒了才把化學書第一冊翻了一半、零零散散的複習了相關知識的雲夢。
基礎薄弱,這題糾結也沒用。
雲霖就看不下去,粗暴的直接擠開了雲夢的手,直接就指導她說:
“這裏,能使溴水褪色、不能使品紅溶液褪色的無色氣體的是乙烯……C2H4,我說,你先去再把元素周期表和常用的化學物質名字背一背吧,乙烯都記不得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