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這一聲質問在理(10)班的教室裏回蕩,帶著濃濃哲學氣息的拷問:
每個人的心中都不禁回蕩著這樣的一個聲音——我是傻逼嗎?
當然不是了!
雖然有人會承認自己是傻逼,但大多數人的答案絕對是否定的。那麼,雲霖一下子就拋出這個問題,是在作死嗎?
其實雲霖就是在作死,隻是現在他就已作死的站在了理(10)班的講台上,就不在乎繼續作死了。反正腦子裏就已經是一片空白,不如就把腦子裏想說的話全部抖出來吧!
他就想問:這班上的人是不是都是傻逼?
在每個人下意識地在心中回答“不是”,但還沒有能說出口的時候,雲霖又是一巴掌把講台拍響,把諸君準備憤憤脫口而出的罵聲壓了回去。
“我說你們肯定也覺得自己不是傻逼吧?但我怎麼覺得有好多人就特麼是個傻逼呢?”雲霖擰著眉頭,對台下的諸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嘴裏說出的內容像是在挑釁,但表情卻是痛心疾首,唬得一群人莫名其妙的。
“我就問你們,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說要革命的,嗯?動腦筋想一想啊你們,我他娘的根本就沒說過這句話,還是昨天早上有人告訴我說你們說我帶你們飛的,你們他媽到底是哪裏來的消息。我理解你們沒有手機玩有多痛苦,但一看到你們被莫名其妙的人當槍使,我特麼就覺得……你們這不就是傻逼嗎!”
“臥槽你麻痹說什麼!”
“找打嗎!”
“想死是不是!”
雲霖的這一席話毫無疑問激怒了很多人,但雲霖又是對著講台甩下一巴掌。這一巴掌比剛才兩聲拍得更重,以至於講台發出了一陣呻吟,黑板擦也險些掉到地上。
不過這一巴掌很有效果,教室裏又安靜了。
雲霖無表情地掃視了剛才嚷嚷的幾人,眼裏仿佛掛上了點蔑視。
“有些人就是要把自己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就說了吧: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關注過你們那所謂的革命,如果不是昨天有人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我怎麼成為你們那什麼革命的boss。”
“我隻能說,同誌們!你們都被別人當槍使了。”雲霖依然無表情地嘲諷著,說:“我就不管到底是誰說我要帶你們革命的了,我想可能是有人看我不順眼吧,就黑我一下,然後帶個節奏拿你們當槍使,你們還真傻傻地幫別人數錢。”
“我今天來這,不是來噴你們的。”雲霖張開了手,眼裏多出了一絲可憐的神色。像是在對在座的諸位展示著悲憫,又像是嘲諷著他們。他說:“我不過就是對在座的某些人的智商和三觀感到可惜,看不下去了,覺得必須要來提醒你們一下。我這人呢,就是這麼樂善好施。”
一邊說著,他就一邊推正了眼鏡,微抬起頭來,眼睛裏閃過一道光芒。然後就語重心長地說:
“你們啊!學會多動動腦筋。今天我就這麼說了,我根本就沒想帶你們革命,也沒發布過類似的信息,你們自己去查源頭。如果覺得還是我的鍋,我不得不說懷疑你們被丟到10班,不是因為覺得學習無聊,而是智商根本跟不上了。”
雲霖此刻有雲夢的“長者”神態,最後他把語氣放重,就當把話說清楚了。
此時班上一片寂靜。
可能還是雲霖一席話把諸位唬住了,引起了諸位的思考。也有可能是雲霖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的“真誠”打動了在座的各位。總之……理(10)班的教室裏安靜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