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廣交界處有一座綿延幾十公裏的高山,貫穿兩廣地界,然而在國內的名山大川上卻並不出名,就連兩廣境內,這座山峰也沒有被視為旅遊勝地,反而被列為禁地。
隻因在這座光禿禿的山峰上,詭異而陰森,常年籠罩在煙霧彌漫中,可見度極低。沒有人敢輕易的進山,因為不小心進去後就會迷失方向,而進去的人幾乎沒有能出來的。
久而久之,這座山峰漸漸被人遺忘在視線中,除了附近的村莊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國內知道的少之又少。
相傳在古代,這座山峰還是一個武學門派的山府,高聳的陡峭山峰,怪石嶙峋,最高山峰直連天際,恰似開啟天界與人界的門戶,故而有天門所稱,而這座山也被命名為了天門山。
隨著近代社會的演變,地殼活動的不規則運動,這座山峰也成了一個不是很高的普通山峰,但依舊長年累月霧氣繚繞,很多科學家紛紛前來考察,但至今毫無所得,發現不了這座山峰被霧氣覆蓋的真正原因。
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凡是進入此山的人,都會在不久後身患重病,以如今的醫療水品都無法救治,慢慢全身潰爛而死去。有人傳言是撞邪,也有人說是那霧蒙蒙的煙霧是一種對身體有害的毒霧,更有人說此山上住著一批專門吸收靈魂的惡魔,眾說紛紜,天門山也因此變得越發神秘,成為國內最神秘的所在。
今夜月色皎潔,天門山上空卻看不到任何星辰,漆黑一片,陰森的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在此時,兩道身影快如疾風一般,從遠處的小道上漸漸飛奔至天門山腳下,月色下依稀看得出是兩名年紀不大的青壯年。
“三師兄,好久沒有回宗門了,咱們終於可以看到大師哥和五師妹了,一別半年多,也不知道他們最近怎麼樣?”兩人中,一個滿臉粗礦的壯實青年,眼神中滿是欣喜的看著天門山感慨道。
“四師弟,據我得到的消息,大師哥和五師妹似乎並沒有得到家族正統一脈的認可,就連其他支派也嫉妒大師哥和五師妹為家族所做的貢獻,我想他們的日子恐怕並不輕鬆。”另一名劍眉朗目的青年深吸了一口氣,輕歎道。
“他奶奶的熊,我就知道不論我們為家族做出多大的貢獻,在那些狗眼人低的家夥眼中,咱們永遠都是後娘養的。幸好咱們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可以遠離這個勾心鬥角的鬼地方,要不然,老子早他媽的瘋了。”滿臉粗礦的青年眼睛一瞪,一臉氣憤的罵罵咧咧了起來。
俊朗青年臉色微變,虎目掃視了一下四周,立刻壓低聲音嗬斥道:“老四,你的暴脾氣還是那麼臭,現在回了宗門,你可千萬不要口無遮攔,被人聽到,你就麻煩了。”
“他奶奶個熊,老子怕個球,大不了再被流放出去,老子還落得清靜。這次要不是四長老急召,你以為我願意回來啊。看到那些目空一切的混蛋老子就來氣,不就是出身正宗嗎?有什麼可神氣的。”漢子不屑一顧的再次叫囂道。
“好了,閉嘴,這次回來你可千萬別再惹事,別讓四長老為難,等咱們見過大師哥和五師妹,沒什麼重要事情,盡快下山。”俊朗青年眼睛一瞪,語氣深沉的喝斥道。
粗獷漢子嗬嗬一笑,摸了摸頭,看著俊朗青年道:“三師兄,你現在是不還在惦記著五師妹呢?要我說,你這個人就是太優柔寡斷,既然喜歡五師妹,那就大膽的說出來啊,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扭扭捏捏的,咱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五師妹那麼好的姑娘,漂亮聰明,你要是不抓住了,被別的師兄弟搶先了,你這輩子就後悔吧。”
俊朗青年眼裏閃過一絲溫柔,瞪了眼粗獷漢子,苦笑道:“你小子怎麼那麼多大道理呢,這件事我自己會斟酌,你可不許給我添亂啊。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進山了。”
說完,俊朗青年搖了搖頭,身形再次向前竄出,幾個箭步便消失在了黑漆漆的天門山上。
粗獷漢子咧嘴一笑,緊隨著俊朗青年也拔腿疾奔,嘴裏嘀咕道:“哎,人生在世不稱意,無情無債一身輕啊。”
而此時的天門山內,黑漆漆的山腹中卻有一絲光亮若隱若現,離著近了你才會發現,這點光亮居然是從兩塊巨石縫隙中發出。
不多時,俊朗青年和粗獷漢子便先後出現在了這兩塊巨石前,二人對視了一眼,俊朗青年手指伸進嘴裏,發出了一聲綿柔而急促的哨聲,猶如一種動物的呼嚕聲,卻在寂靜的天門山內傳出了很遠,很遠。
沒過多久,兩塊巨石發出一陣嘎巴嘎巴的響聲,竟然從兩側動了起來,而光亮也逐漸擴大,最後出現了一個一米多寬,兩米多高的山道。一個滿臉胡須的中年人也出現在了山道口。
“你們是那個宗係的弟子?一路進來,沒有被人發現行蹤吧?”中年人雙眼灼灼有神,盯著俊朗青年二人打量了幾眼,淡淡的開口問道。
“守門師叔,我二人是劍宗弟子,是受四長老急召,趕回劍宗有事安排。”俊朗青年恭敬的抱拳行了一禮,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塊淡紫色腰牌,遞到了中年人麵前,腰牌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一把小巧的長劍。
中年人掃了眼俊朗青年二人,點了點頭,依舊語氣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進去吧。不過已經夜深了,所有宗門都已歇息,你們要安靜一些。”
二人點了點頭,並排走進了山道,這次沒有快速疾奔,而是安靜的一路向著裏麵走去。
山道內別有洞天,沒走多久,二人麵前便出現了一片空曠的所在,到處可以看到明亮的燈光,和各種建築物,鳥語花香,空氣芬芳,這裏就猶如一個世外桃源,雖然沒有日月星辰,但卻景色優美的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