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修煉石房走出來的藍魔王爵,那凜然的臉龐曲線分明,宛如天然石雕。
他著了一身王者飛袍,顯現著一種不可逾越的表情。
“王爵,此人已然屈服。”
沛榕隻是略略地掃了一眼那個得意的侍衛,這不過是她的權宜之計,根本算不了什麼。
遲早,她也要讓這個藍魔王爵屈服與自己。
“是嗎?不過我已經不需要她的屈服,現在就把她拉出去喂鬣狗!一個說話出爾反爾的人不配給我們藍魔人做奴隸。”
沛榕咬了一下牙齒,敢說她奴隸,哼,要是真如此,他就是十惡不赦的暴君。
對於他這般的羞辱,沛榕搖搖頭,忽然仰天大笑。
這笑聲,如同可以穿破黑夜的禁錮,一下子吵醒了躺在床上休息的癱瘓藍魔女人。
“報告王爵,您的母親大人來了……”
一個侍衛剛說完,一位高雅的女人地在一位高大藍魔女傭的懷抱下出現了。
“放我下來!”
沛榕轉過頭,隻見宮殿上有位老人顫顫巍巍地雙腳落地,脖子上掛了一條閃閃發光的項鏈。
“母親?”
藍魔王爵恭恭敬敬地走到了他母親麵前,深深地低頭行禮。
“來,那位姑娘請你過來……”
刹那間,沛榕那還殘留著僵硬笑容的臉一下子收縮了起來,然後便隻能小心翼翼地也走了過去。
這個老婦人渾身散發著一種不可抗拒的親和力,這是沛榕從未有過的感受。
王爵的母親盡管風燭殘年,可那笑容依舊不減當年的魅力。
而藍魔王爵甚是詫異,不懂母親為何會要召喚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
“你是哪裏人啊?”
老婦人慢慢伸出了手,慈祥地拉過了沛榕。
沛榕差點跳起來,那短暫的暖流讓她感到異常的陌生。
由於防備,她忙得縮了手,抿了抿嘴,正想要開口,卻聽到老婦人喃喃地為自己答道:“你是巫狐人,會巫術。”
“你……怎麼會知道?”
沛榕無不好奇地盯著這個微微莞爾的老婦人,才拉一次自己的手就竟曉得了自己的身世。
莫非她是神仙?
不過這種荒唐的判斷很快打破了。
老婦人不緊不慢地回答了她那滿臉的疑惑:“當年我雲遊四海的時候,也見過巫狐人。還記得那會兒,我還特別崇拜那裏的王族,據說會巫術。後來我為了找出原因,特意將他們的手相一一看了一遍,那手相確實比一般巫狐人複雜,最重要的是那脈相也甚是紊亂。所以如今我也是一看就看出來了。”